服底下的纱笼裤三两下给抽松了系带。
裤子摇摇欲坠,缓缓滑落,我不禁生出一种真要被他在这玻璃花房给轧了的错觉,本能挣扎起来,反而被制得更牢。
到底他妈的是谁在盯着啊,要做到这种地步,给人看活春宫吗?
我呜呜叫起来,绊住他的双脚,跟他较起劲来。
这时,我突然听见手机震动声,似乎是薄翊川的。
他终于松开手,我喘了口气,心脏仍然狂跳不止。
“喂?”
“大少,刚刚看见你进花房了,现在还在吗?啊,我看见你了。”
我与薄翊川同时看去,水幕树影后,是一抹风姿绰约的高挑身影。缇亚莞尔一笑,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便飘向了薄翊川。
“有没有打扰你们?我可以进来吗?”他用口型问。
我看向薄翊川,表情沉静如常,刚才显然只是我多想了,看了我一眼,目光挪向缇亚,沉默了两三秒后,竟牵动唇角,点了点头。
“出去,帮我守好门。”他语气冷淡,“说来我该谢谢你,帮我和他牵了线,虽然是自作主张,但也不算帮倒忙。要对付我二叔,缇亚是最好的切入口,更何况,他还是我的心上人,不是吗?”
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个事实,可听他这样清楚的说出口,我的心脏仍是一瞬像被冰锥凿了个洞,腐烂的疮疤居然有了知觉,久违的疼痛令我有点猝不及防。我游魂一样走到玻璃花房门外,看见缇亚款款迎面而来,朝我笑着点了点头,身上依兰花香沁人心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