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安静仰着下巴,闭着眼任我剃须的模样简直令我满足到了极点,这感觉就像在给某种高傲危险的猛兽捋毛,而且还给我捋顺了毛,把要害都交到了我手里。
我盯着他的唇,心尖像被羽毛拨弄,痒得要命,却只敢趁着擦去剃须泡沫的机会,手指飞快抚了一下他的唇沿。被我占了便宜的薄翊川毫无察觉,在我洗剃须刀的时候才睁眼,看向镜子。
和他在镜中一对视,我笑了笑:“怎么样,大少,我剃得还算干净吧?”
“你叫什么?”他突然问。
“大少可以叫我阿实,老实的实。”我拿出一早准备好的答案。
“老,实。”他重复了一遍这二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来薄家前,你是做什么的?”
我愣了一下。我是薄秀臣从夜总会带回来的,这一问他便知,要瞒也瞒不了,我故作羞怯,低下头,小声回答:“在,在芽笼,夜总会,当少爷。但我才刚上班没一天,就被三少带过来了。大少别嫌弃我,我很会伺候人的。别赶我走,行吗?”
他不置可否地盯着我,眼底云深雾沉,不知在想什么,片刻才出声:“你真想留在东苑?我身体不方便,伺候我,很麻烦。”
“不不不麻烦。”我摇摇头,“大少别这么说自己,而且我听昨天跟你一起回来的那人说到复健,说明大少肯定是有机会再站起来的!再说大少这么好的人,老天爷要是有眼,绝不会这么狠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