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栎手里还拿着马克杯,被这么一拽,杯子差点摔出去,下意识攥紧抓住杯口的手指。
眼见三番两次被拦,程时栎瞪着眼睛,有些不爽道:“干什么?”
“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黎辘问。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对方拦住自己,却反过来问他有什么想说的?程时栎大脑运转本来就慢,这下彻底歇菜了,眉心一拧问道:“说什么?”
黎辘盯着程时栎的眼睛,视线从那双好看的杏眼一路往下,掠过下巴,最后落在那细直的,略纤细的手腕处。
他手上的力道不禁加大,声线微抖,像是在尽力压抑心底的情绪,“什么都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想说什么?
大半夜的,程时栎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大骂一句,有病吧。
几天不见,黎辘的病情不仅没好,反而有种病入膏肓回光返照的势头,程时栎拽了拽手腕,见挣脱不开,只好同情地看了对方一眼,无语道:“黎总,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总这样反反复复,阴晴不定地,对你周围的人实在不友好,而且长此以往,也影响你自己的心理健康。”
话音落下,谁也没动,两人继续僵持……
程时栎拿出一副他得“关爱病人”的表情,黎辘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总算松了手,起身,拿过对方手里的杯子,甩给程时栎一个冷漠的背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