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泥带水地启动车子。
皱了下眉,程时栎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衬衫湿了不少,贴在胸前,隐约映出轮廓,手臂旁也是湿漉漉一片,薄薄的衣物遮不住那流畅的肌肉线条,这点倒是和从前不同,看得出是常年累月自律的结果。
程时栎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
十几分钟后到家,那把雨伞的存在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两人无一幸免,整体造型离“落汤鸡”不远,一进门,黎辘便让程时栎去洗澡,自己则是将几袋食物搬进厨房。
鸡肋如他,程时栎明白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回房洗澡,换衣服。
等他出来时,黎辘已经在客厅的浴室洗完澡换好睡衣,这人正湿着头发在厨房忙碌,程时栎手里拿着脏衣服,路过客厅往阳台走,一边丢进洗衣机,一边用余光瞟向立在灶台前认真忙活的男人。
说不出哪里奇怪,但这熟悉的一幕让程时栎觉得诡异,短短一天不足以说明什么,他不太确定,到底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黎辘脱离了既定轨道?
“吃饭。”
一小时后,黎辘喊住卧室客厅来回走的程时栎。
想法一旦产生,就很难磨灭,譬如此时,程时栎坐在餐桌前,看向黎辘准备的一桌晚饭,脑子里不断涌出各式各样的念头,摆盘精致的牛排,刚出炉的苹果派,圆盘里冒着热气的芝士奶油意面黎辘这些年是到国外进修西餐烹调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