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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1 / 2)

血迹擦净,边渡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两把钥匙,放他掌心。

这间房子,你可以一直住,我不会再回来。边渡恢复平静,声音听不出情绪,全部钥匙都在这儿了,如果你对我已无信任,也可以离开。

没等孟汀回复,凌晨深夜,边渡嘴角挂血,离开了自己的家。

孟汀不敢待在这里,他连夜跑回学校,翻墙进宿舍楼。

姜澈从睡梦中惊喜,差点报警。他拧开台灯,暖光落孟汀狼狈的脸:你怎么了?

孟汀衣服都没脱,闷被窝里:没事。

姜澈没多问,关了灯,只留下句晚安,躺回床上。

孟汀请了三天假,不去训练,也没上课,全天窝宿舍,等姜澈带饭回来。

姜澈什么都不问,只在他发呆的时候,默默递来瓶宝矿力。

姜澈聪明又善解人意,但不是人人都像姜澈。第三天下午,咋咋呼呼的林星乐找上了门,抱着一大束棉花糖做的花。

小孩话多,也确实烦人,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还能絮絮叨叨。

孟汀被他吵得没心思乱想,掀被子起身:走吧,回体育馆。

刚出宿舍楼,身后有人喊他:孟汀!你怎么不接电话!

是唐尧,篮球队的经理人。

孟汀没精打采:有事?

唐尧几步跑过来,一把拽住他胳膊:赶紧!复赛第二场,咱们跟土木,就差你了!

不去。孟汀挣开她,拽林星乐当借口,我得送我弟去训练。

不用不用!林星乐立刻转向唐尧,仰着小脸笑,今天不用训练,我可以看孟大哥打球!

林星乐自我介绍:姐姐你好,我叫林星乐,星星的星,快乐的乐。

你好乐乐,我叫唐尧。唐尧拉上林星乐,转身往篮球场走,姐姐给你找个好位置,你哥打篮球可厉害了!

哇!真的嘛,好期待!

两人有说有笑走远,根本没管当事人。孟汀磨磨牙,只能跟上去。

连趟三天,孟汀像个废人,重新运动起来,烦恼消失不少。

看台上,唐尧坐林星乐身旁,指指他抱着的棉花糖:你这个在哪买的?

林星乐:是我自己做的。

自己做?这么厉害!

姐姐喜欢吗?林星乐递过来,那送给姐姐。

唐尧犹豫:这合适吗?

合适。林星乐眨眨眼睛,姐姐喜欢的话,我下次再给姐姐做,我还会做好多样子。

谢谢乐乐,你也太乖了吧!

看球的人聊得开心,打球的人也没白来,运动放松心情,孟汀又恢复了活力。

比赛结束,孟汀带着林星乐去聚餐。他喝了不少,醉得头重脚轻,回宿舍倒头就睡。

第二天醒来,窗边阳光明媚,真有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日子回归从前,孟汀按时训练,每两天看望一次袁教练,偶尔上几节课,却再也没去过红枫小区,也不给边渡发消息。

可从那以后,孟汀没睡过一个好觉,他总在半夜惊醒,永远是凌晨两点。

孟汀尝试过回学校睡,结果一样,他还是会在固定时间醒来,盯着天花板,发呆到明天。

好像治好了梦游,又患上了失眠。

日子持续了半个月,下午训练结束,孟汀接到姜澈的电话:明天下午有事吗?

没有。明天公休,孟汀上午陪袁教练,下午没安排。

两点二十,宿舍楼下等你。

干嘛?

到时候就知道了。姜澈说,我去打工了,明天见。

孟汀:

搞什么,神神秘秘。

当天下午,孟汀准时赴约,姜澈将人带到报告厅。

看到横幅上的字,孟汀有种不祥预感。随后,男人站上演讲台,吸引众人的眼。

靠。

学校开展普法课堂,请了边渡。

报告厅坐满了人,孟汀盯着讲台。边渡穿深灰色西装,换了眼镜,下唇粘着防水贴。

半个月了,还没好吗?孟汀摸摸自己嘴唇,好像,是咬的有点狠了,不会缝针了吧。

演讲开始,边渡的声音低沉清晰,可孟汀一个字没听进去。目光死锁他身上,从握话筒的手指,到滑动的喉结,再到那枚防水贴,连眨眼频率都没放过。

果然吵架了。姜澈忽然开口,声音压低,刚好能让孟汀听见。

孟汀装傻: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姜澈:很久没见他了吧。

切。孟汀小声嘀咕,又让你知道了。

你家大律师来演讲,学校公众号、宣传栏、各种群都推三天了,你却半个字没提。姜澈转头看他,这只能说明,你俩有了隔阂,你没打算联系他。

我真不知道。孟汀辩解,成天训练,哪有时间关注这些。

别解释了,如果没吵架,你半个月前就能跟我显摆。

这有什么好显摆的。孟汀扯嘴角,我能是那种人吗?

姜澈:你就是那种人。

孟汀:

到底怎么了?姜澈认真了些,需要场外求助吗?

我揍了他一顿。

姜澈难得表现出惊讶:他嘴上的伤是你打的?

回忆那场失控的吻,孟汀耳根红了一片,像站在悬崖边,羞愧的想跳下去:算是、吧。

算是?姜澈很善于捕捉细微表情,难道是你咬的?你们接吻了?

孟汀像烤在炉子上的热气球,满脑子血腥暴力的吻,病态兴奋的边渡,还有毫无挣扎力的自己。

没有!孟汀恨不得堵上他的嘴,意外!意外!我们就是

别解释了,我又不乱传。

哦。孟汀搓搓耳朵,抬头看边渡两眼,刚转开视线,又想抬头看。

边渡从容淡定,隔着人群,扫过他的方向。孟汀心尖猛跳,低头假装看手机。

姜澈受不了他偷鸡摸狗的德行:你怎么想的?一直僵持着?

我不知道。

讨厌他了?

不知道。

起初,孟汀以为会恶心、讨厌、抗拒。事实上,除了当下的恐惧,毫无厌恶情绪。他恨不了哑巴哥,也无法割舍长久以来的温柔。

在我心里,他像亲哥一样。

姜澈笑了:在你眼里,你对他,只有兄弟情?

不然呢?我们都是男人!

孟汀,你急什么?

我哪急了?我没急!!!

姜澈不和他争执:所以,现在是他喜欢你,但你只当他是亲情,对吗?

我觉得,他有点心理问题。

孟汀,同性恋不是心理疾病。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孟汀不知该怎么说,又怕姜澈误解,我没说同性恋不对,是他看起来真的和你、或者你们不一样。

小时候,我答应会永远保护他,却一声不吭走了,也许是那时候留下了阴影。

最近半个月,孟汀每晚思考,他从淮北村出来就开始梦游,姜澈也提过,他在宿舍也总不安稳,可去边渡那,却睡得格外沉。

儿时落下的羁绊,他们对彼此都有依赖。

他就是把这份依赖,错当成了爱情。孟汀笃定,他不是同性恋,不可能喜欢男人。

姜澈: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可以和他聊聊。姜澈说,我指的是,心平气和地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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