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对皇上有气,为何要将我娘牵扯进来?”
“我对父皇有气?”
萧重鸾冷笑一声,安静了下来。他握紧了匕首,手背上青筋暴起。
听不见萧重鸾的声响,华宁心有不安,小心翼翼唤了声“阿昀”,身边的人忽然站了起来,用匕首割开了捆着脚的绳子。
双脚获得了自由,不安却似烟花一般炸裂开来。
萧重鸾的动作带着些粗鲁,往上解开了被陆西延捆得十分严实的绳索,最后只余了缚着手腕的绳与蒙眼的布条没有解开。他抓住了华宁双腕间的粗绳,一用力,拽着人坐起了身。
“阿昀?”
华宁坐在床上,双手抓住了萧重鸾还未退开的手指。
萧重鸾道:“本殿放你走。”
华宁道:“我从没有骗过你。”
萧重鸾勾住了绑得极紧的绳,重重一扯,华宁直朝床下跌去,却又被萧重鸾托住了。
华宁不知为何萧重鸾还要护他,遵从直觉用手臂圈住了萧重鸾的脖子,将准备起身站开的少年压回了自己身前。双眼被遮看不见萧重鸾的神情,他只得放软了声音,道:“阿昀,你信我,我不会害你,你信我。”
萧重鸾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心底好似被来回踩了个遍,华宁越是叫他信他,就越像是在亲手将千斤巨石狠狠砸在他心上。
“华宁。”
华宁抵着他的额,“阿昀。”
“你与父皇,究竟是什么关系?”
“……”
丽妃说过,爱一个人,要信她,宠她,将她视作珍宝,不舍得她受一丝伤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