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机翼断裂的形状像是被人掰断的。
战南齐冷冷地看着桌上众人,无论大人小孩都要被他审视。
江佩蓉看他这反应就知道他是生气了,立刻为儿子主持公道。
“是谁弄坏了南齐的模型?赶紧给他道歉!”
战扬眼神忽闪,但因坐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因此江佩蓉没第一时间发现。
其他人打圆场道:“现在吃年夜饭要紧,不就一个飞机模型吗?明天我再给南齐买。这就算了吧。”
“不行。”
战南齐冷冰冰地看着几个小孩,“是你们几个。”
“我没有!”
孩子们纷纷推脱起来,都说不是自己,战扬也跟着附和。
“不是我,我没有。”
江佩蓉也觉得不太像是这几个孩子做的,“南齐,会不会不是弟弟他们做的。”
“只有他们在我房间看过模型。”
战南齐想到什么,穿过人群找到战扬。
“是你。”
战扬挣扎两下,甩不开他的手,只好大喊:“妈妈救我——”
苏明花一看宝贝儿子被挟持,紧张极了。
“南齐,你先放开他,他是你表弟,你怎么能怀疑他呢!”
战扬强硬地从战南齐手里抽走战扬的手,责备地看着他。
江佩蓉也护着儿子,直接把那对母女推出餐厅。
“南齐不会无缘无故怀疑一个人,你不如先考虑为什么战扬为什么会被南齐怀疑!”
一个小孩小声插嘴道:“因为战扬哥想要玩南齐的模型,但是南齐哥不给。”
江佩蓉冷笑,“为了一个模型有必要么,得不到就毁掉,小家子气。”
苏明花咬着后槽牙,“我坚信我儿子不会这么干的,你们拿出证据来啊。”
“不需要证据,我儿子说什么,什么就是事实。”江佩蓉握着战南齐的肩膀和他并肩而立。
苏明花见状也跟战扬站在一起,两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我说了我儿子没有就是没有!”
“你说了可不算,做坏事的人又不是你。”江佩蓉盯着战扬问,“战扬,你说实话,这个模型是不是你弄坏的!”
战扬被吓得一哆嗦,不敢否认,更不敢承认。
“儿子,说呀,你快说这不是你弄得。”
苏明花推战扬的肩膀,连推好几下,推得战扬心虚极了。
“妈妈,我想回家……”
这就是变相承认了!
其他人看战扬的表情都变得复杂,连带着看苏明花的眼神也是。
苏明花觉得丢人,顾不上吃年夜饭的习俗,拉着战扬就走了。
战扬的父亲也觉得丢人,没脸再留下来,拿上妻子遗落的包就走。
江佩蓉蹲下和战南齐平时,握着他的肩膀:“儿子,妈妈要夸你。”
战南齐露出一个诧异的表情,像是在问为什么,这是江佩蓉许久都没看到的生动。
她心情瞬间就变好了。
“因为你现在有不开心会主动说出来,之前你不会的。妈妈都不知道你开不开心,现在能了解到你的情绪,妈妈很欣慰。”
你知道战扬?
战南齐没说话,转身就上楼去。
不过走之前深深看江佩蓉一眼,这让她倍感鼓舞。
儿子虽然没说话,但他的眼神在表达情绪。
战扬一家人离场后气氛尴尬了一会,但战翱翔是战家掌权人,他们不敢怠慢,没多久又开始向他敬酒。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乐融融。
战翱翔给每个孩子都准备了大红包,出手十分阔绰。
还有一群亲戚给战南齐准备的红包,全都由江佩蓉代收。
“我替南齐谢谢你们的心意。”
“我们就祝南齐早日康复。”
亲戚们寒暄一阵后才散,临走前帮江佩蓉把锅碗都收拾干净才离开。
战翱翔心疼老婆,主动承担起拖地的任务。
今天找来干活的保姆做完年夜饭也赶回家去了。
“那感情好,你拖地,我休息。”
江佩蓉倒在沙发上,毫无刚才优雅知性的女主人形象。
战翱翔却喜欢得很,只是打了桶水出来,发现她竟然在穿鞋。
“你去哪儿?”
江佩蓉掏出红包晃了晃,“去给嘉瑜她们送压岁钱。”
战翱翔哭笑不得,“明天她们肯定会过来拜年,到时候一起给不就好了。”
“闲着也是闲着,去凑凑别人家的热闹。”
说完,江佩蓉直接把大门甩上,战翱翔哭笑不得。
江佩蓉先去了顾家,给顾元一个红包。
“谢谢阿姨,祝阿姨永葆青春,年年十八!”
江佩蓉被逗得合不拢嘴,“哟,小元今年很会说话啊。”
顾元心里骄傲地想,那当然了,为了能顺利讨要到压岁钱,他可是练习好久的。
和许惠美聊了会家常,江佩蓉就去薛家。
薛望钧把徐素珍和姜秋仪都推到沙发上坐着,“你们俩看电视,别管家务,留给我来做。”
姜秋仪倒是乐得清闲,可徐素珍不愿看到宝贝儿子干活。
“得了吧,男人能干什么活。你们去看电视,交给我来。”
“妈!现在什么年代了,让他干。我们看电视嗑瓜子,今天我买的这家炒得可香了,你肯定喜欢……”
门铃忽然响了,姜秋仪不用看都知道是江佩蓉。
她一开门,就被江佩蓉砸了两个大红包。
“这两封是给你们的,祝你们学习进步,心想事成。”
应欢雨刚想接过来,就被薛嘉瑜拦住。
薛嘉瑜极有礼貌,先弯腰鞠躬,正经地给江佩蓉拜年。
“也祝江阿姨福寿绵长。”
“小嘉瑜真乖。”
江佩蓉摸摸薛嘉瑜的脸蛋,夸她今天穿得像个小公主。
“谢谢江阿姨。”
应欢雨嘟起嘴,江佩蓉忙说,“你也像小公主。”
要是夸她只是顺便的,那应欢雨就不想要了。
她拿了红包转身就往客厅跑。
薛嘉瑜抱歉地看着江佩蓉,“阿姨,她今天因为裙子的事情有些不开心,您不要生气。”
“当然不会了。”
姜秋仪看出她有心事,便拉着江佩蓉坐在后院聊天。
江佩蓉把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到苏明花觉得战南齐一辈子都治不好时忍不住红了眼眶。
“南齐就算一辈子治不好又怎么样?战家又不是没有钱养他!用得着他们着急吗!”
姜秋仪连忙给她一张纸巾擦泪,“这是迎风口,你哭什么,小心着凉了。”
“我生病了他们最高兴,又开始觊觎战家的钱。”
江佩蓉背对着风,长叹一口气,“秋仪,我最寒心的就是他们本是亲戚,却不盼着我们好。还不如你们呢。”
“你这话说的,远亲不如近邻啊。”姜秋仪开导了江佩蓉许久。
薛嘉瑜看外头起风了,主动上楼去拿两件披风给畅聊的妈妈们送去,恰好听到江佩蓉说战扬那一段。
“战扬?是南齐哥哥那个表弟吗?”
江佩蓉一愣,“你怎么知道?”
薛嘉瑜大惊,她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