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笑出了声。
洛川牵着他的小姑娘慢悠悠走在人群,声音低沉,带着某种特有的磁性:
“你刚才看到的蜜蜂妖,实际是个半妖,包括那母鸡也是尚未化形。若是以往,这种小妖是万不敢出来的,但现在妖族再无种族之分,只要本王在这一天,这片疆域便会繁荣依旧,不会有妖担心生存之事。”
花梨脚步一顿,忽然就想起当年她穿进洛川少时身体中的往事。
那个冰洞真冷啊。
北崖雪莲结出的冰籽也根本不好吃。
“她”每天都要被那些纯血欺负,右眼差点被砸瞎,却只能将自己蜷缩的越来越紧。
而这,只是因为“她”是半妖。
在洛川称王之前,“半妖”二字,曾是这个世界中最肮脏、最卑贱的烙印。
他们是两族耻辱的证明,是错误的产物,是不被任何一方接纳的阴沟鼠蚁,可以被随意捕杀、奴役,甚至被纯血虐杀为乐。
可如今,因为一个人,一切都变了。
推翻一个由纯血统治了千万年的妖族,将半妖从泥沼里拉出来,赋予他们平等的身份与尊严
这个过程需要怎样的雷霆手段?
需要怎样的势力,才能打破根深蒂固的偏见与反扑?
又需要什么样的意志,才能在这孤独与血腥的路上,一步步走到今天?
可认识这么久,洛川却一个字都没有说过。
花梨看着身边吊儿郎当,仿佛没有骨头非往她身上靠的妖王,听着他懒洋洋地抱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