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呢？

每一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秦凛都没有办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而到了现在，当他自己的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也才终于忍不住，把困扰了他自己一辈子的这个问题，朝着晏逢提了出来。

听着他的言论，晏逢是直接笑出了声。

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秦凛的眼睛。

里面蓝色的光芒在慢慢的流转。

有那么一瞬间，秦凛觉得，自己看到的似乎并不是原本他想象之中的人类。

或许这个问题本身，就已经说明了一个很重要的答案。

那个他之前一直选择性忽视的答案。

不需要晏逢专门给他什么回应。

秦凛已经开口问道：“你…其实并不是前两年跟我一起上过课的那个人类，对吗？”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考虑过的内容。

但是当接受这一点后，再去思考，似乎有很多的事情，也都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

果然，就跟他想的一样。

听着他的这个问题，晏逢非常淡定的点了点头。甚至还笑着朝他问了一句，说：“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知道自己相伴一生的存在并不是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的话，你可以跟我说出来哈？”

他嘴里是这么说的。

但实际上两个人心里都很清楚。

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高兴的言论呢？

晏逢能够这样陪在他身边，秦凛兴奋还来不及呢。

就像是他很早以前跟晏逢说过无数次的那样，在他眼里，他们两个人的相遇，就是他这辈子遇到最幸福，并且最幸运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