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听见自己哭,也听见自己笑,像潮汐同时涨落。世界被折迭成一粒骰子,在他指间抛掷,滚到哪面,就燃起哪面的火。毛毯皱成浪,一次次被汗水打湿,又一次次被体温烘干。
镜子里浮出两具剪影,一前一后,像古老岩画,记录着原始而虔诚的祭祀。
他声音低哑,却带着哄骗的温柔。羞耻像电流劈开脊背,又被快感缝合。我呜咽着投降。
——
终于风平浪静。他抱我回床,被褥带着洗衣液的柠檬香,与肌肤上汗撞个满怀。我蜷在他臂弯,听见他心跳渐渐慢下来,像一场暴雨后,屋檐终于停止滴水。
“宝宝,今晚不想拿出来,就这样睡吧。”哥说
我点头,额头蹭过他锁骨,像盖章。窗外,凌晨三点的城市仍亮着稀疏灯盏,仿佛替我们守夜。我闭上眼,心想:若这就是金屋,那我甘愿做一只不再想飞的囚鸟——因为他的怀抱,是整座夜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