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了。霜序问：“你去出差吗？”

&esp;&esp;贺庭洲凉凉地：“去收复台湾。”

&esp;&esp;……什么跟什么啊。

&esp;&esp;霜序无语道：“那你加油。”

&esp;&esp;他语气里带起一丝嘲讽：“听见我要走，是不是开心坏了？”

&esp;&esp;有一点点吧，他不在，既不用陪睡，还不用怕被发现。

&esp;&esp;就像全职主妇五点起床忙碌一早上终于把孩子送去了幼儿园，那一刻很难不感到轻松吧。

&esp;&esp;但霜序不敢说，糊弄他：“我没有啊。你从哪里听出我开心了？”

&esp;&esp;贺庭洲哂道：“从你心里。”

&esp;&esp;“……”

&esp;&esp;他又道：“不问问我去几天？”

&esp;&esp;霜序配合地问：“你去几天？”

&esp;&esp;“四天。”

&esp;&esp;霜序：“哦。”

&esp;&esp;那边静默数秒，太子爷显然对她的敷衍不甚满意，放慢了语速：“宋霜序，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说。”

&esp;&esp;重新说什么？

&esp;&esp;她尝试道：“你路上小心？”

&esp;&esp;舱门关闭，背景音的噪音一起消失了，贺庭洲语气幽幽：“怎么，你要拿炮轰我？”

&esp;&esp;“你妹妹谈恋爱了？”赵律师切着牛排，忽然说了一句。

&esp;&esp;正趁着霜序不在偷偷摸摸想喝口酒的舒扬差点呛住。

&esp;&esp;沈聿抬眼，看向远处背对他们讲电话的霜序，神色不见波澜：“怎么这么问。”

&esp;&esp;“她看起来有点紧张。”赵律师笑着说，“我女儿早恋的时候就这样。”

&esp;&esp;这就是律师的洞察力吗？舒扬硬把那口酒咽下去，打着哈哈说：“霜序都二十二了，不算早恋了，有什么好紧张的。”

&esp;&esp;沈聿没说话，霜序前后两次接电话的反应，的确有点反常。

&esp;&esp;霜序回头往餐桌那边瞄了一眼，发现沈聿的视线隔着半间餐厅向她眺来。

&esp;&esp;即使他听不见，她依然不由自主地感到紧张。

&esp;&esp;她赶紧敷衍贺庭洲：“那你早点回来？”

&esp;&esp;其实她觉得这句话是废话，工作行程的安排又不是她能左右的，他要去四天，必然有需要四天做的事。

&esp;&esp;但这句的确是正确答案，贺庭洲的嗓音听起来终于没有那么阴阳怪气了：“事情办完了就早点回来。”

&esp;&esp;霜序舒了口气，总算挂断电话。

&esp;&esp;回餐桌时，沈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esp;&esp;舒扬在对面悄悄给她使眼色，她还没看懂，便听沈聿问道：“谁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