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别乱动。”
&esp;&esp;后座传来奇怪的声音和窸窸窣窣的动静,前排司机双手攥紧了方向盘,也不敢往后看,眼珠子往副驾斜过去,只见徐桢面不改色镇定自若仿若无事发生。
&esp;&esp;心想,不愧是总助,心理素质如此稳定。
&esp;&esp;霜序的裙摆有点碍事,磕磕绊绊地越过中央扶手,爬到另一侧的空座椅上。
&esp;&esp;幸好车里很黑,看不到她红透的脸颊。
&esp;&esp;怕自己意识不清又对贺庭洲做什么,霜序努力抵抗着困意保持清醒。
&esp;&esp;车停到酒店门口,她自己解开安全带下车,脚下像踩棉花,头重脚轻的。
&esp;&esp;贺庭洲从另一边走过来,低头问她:“要抱吗?”
&esp;&esp;霜序马上定一定心神,试图让自己大脑里的液体凝固起来:“我可以自己走。”
&esp;&esp;贺庭洲只是挑了下眉,没说什么。
&esp;&esp;她自己朝酒店走,大概是因为离大脑太远的缘故,她几乎感知不到自己的脚,每一步都很用力地迈出去,一步一步,走得特别踏实。
&esp;&esp;还好,没有醉得很厉害,她觉得自己的直线走得稳稳的。
&esp;&esp;贺庭洲走在她后面,看着她双腿虚飘,脚迈出去的时候却坚定如踢正步。
&esp;&esp;霜序上台阶时很小心,但腿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不怎么听话。她身体摇晃了一下,贺庭洲就伸手来扶她。
&esp;&esp;她推开,不要他帮忙。
&esp;&esp;贺庭洲收回手,揣进兜里,一路把她护送到房间门口。
&esp;&esp;霜序低头想从包里找房卡。
&esp;&esp;咦?她的包呢?
&esp;&esp;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半天,扭过头用清澈的眼睛望着贺庭洲:“我的包包丢了。”
&esp;&esp;贺庭洲状似好心:“你的包包丢哪了?”
&esp;&esp;“不知道呀。”霜序表情懵懵的。
&esp;&esp;他学她语气,拖长尾音的调子:“不知道我怎么帮你找呀。”
&esp;&esp;霜序就沿着走廊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睁大眼睛在地毯上寻找。一直找进电梯,又坐电梯下楼,到大堂。
&esp;&esp;工作人员看她醉醺醺的,秉承着五星级的服务品质迎上来:“女士,您在找什么?我来帮您找。”
&esp;&esp;“找我的包包。”
&esp;&esp;工作人员看看跟在她身后的男人,目光下移,看看男人手里的白色女士包。
&esp;&esp;“女士,您的包包是什么颜色的?”
&esp;&esp;霜序头很晕,但看起来仿佛很清醒,头脑清晰地作答:“白色。”
&esp;&esp;额……
&esp;&esp;工作人员再度望向那位容貌瞩目的、居住在顶楼总统套房的、此时正悠闲拎着包陪人找包的男士,委婉地、谨慎地询问:“贺先生,需要我们帮忙吗?”
&esp;&esp;贺庭洲回他一句:“你看呢。”
&esp;&esp;对方懂了,识趣地闭嘴消失。
&esp;&esp;霜序还在无头苍蝇似的继续找她的包,从酒店的旋转大门走出去,弯腰在草坪里找,在喷泉里找。
&esp;&esp;贺庭洲就跟在她身后,假模假样地装好人:“问过那条鱼了吗?它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