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略微一怔,她立刻答道:“未曾听过。”
&esp;&esp;“是么?”言淡又饮了一口茶水,“陈齐鹤与王世恒来往密切,你竟然不知?”
&esp;&esp;密切么?
&esp;&esp;王世恒当初可是藏得极深,还故意让陈齐鹤与其他镖局合作,便是为了隐瞒自己。
&esp;&esp;许佳贺心中涌出些嘲讽,面上却仍是愁绪满满,“亡夫生意上的事不会同民妇讲太多,所以民妇这才不认识这位陈公子。”
&esp;&esp;“王世恒对你多有隐瞒,你可怨恨?”
&esp;&esp;“生意上的事,民妇一个内宅妇人实在是不懂,不提也无妨。”
&esp;&esp;“内宅妇人?不懂?”言淡摇摇头,“你作为诚兴镖局当家的长女,自小也是被寄予厚望,怎能如此妄自菲薄……”
&esp;&esp;是不是寄予厚望言淡也不知晓,但看许佳贺自信的态度,以及可以指挥镖师替自己抢夺财物这些事上,也能看出她在镖局的地位不低。
&esp;&esp;她顿了顿,接着说道,“看你走路姿态,还有如今坐在椅子架势,动作破绽极少,应是习过武吧?”
&esp;&esp;“是,曾学过一段时间,只是近来有些荒废了。”
&esp;&esp;这个不是什么大事,捕快们去镖局附近打听也能得到答案,许佳贺干脆的承认了。
&esp;&esp;“学武是个苦事,不能坚持下去也是常事。”言淡以过来人的姿态,故意安慰了一句。
&esp;&esp;“是啊。”
&esp;&esp;言淡打听过诚兴镖局的当家还有一女,因此接着问道:“你妹妹学武学得如何?”
&esp;&esp;“妹妹很刻苦努力。”
&esp;&esp;刻苦努力。
&esp;&esp;这词用得微妙,看似是在夸奖,实际却丝毫未提及真实水平。
&esp;&esp;言淡了然于心,“你作为长女,理应继承镖局,当初为何不找一志同道合之人成亲,反而选择了有些守旧的王家?”
&esp;&esp;“这……父母之命。”
&esp;&esp;“父母之命?你父亲如此看重你,不仅培养你学武,镖局大小事也让你参与,怎会让你如此仓促嫁给他人?”
&esp;&esp;许佳贺自然是知晓原因,这事也是经过了她的同意。
&esp;&esp;但定是不能同这捕头讲。
&esp;&esp;她低垂下头,“民妇也不知,但嫁入王家后,夫君对民妇体贴入微,生活悠闲自在,民妇这才能体会父母的用心良苦……”
&esp;&esp;“用心良苦?”言淡笑着颔首,“也的确是用心了,王家不仅富有,且名下有许多农庄农户,这一脉也只有王世恒这么一个继承人……更重要的是,王家朝中并无亲眷,只靠祖上余荫庇护。这就仿佛是小儿手中握有巨富,自然是人人都想抢夺。”
&esp;&esp;第400章 讯问(下)团伙强盗案
&esp;&esp;“这些不过是大人的猜测,民妇与夫君感情甚好,对他绝无二心,更不可能图谋家产。”虽然被言淡说中的心思,但许佳贺并不慌张,反而露出委屈苦涩的神情。
&esp;&esp;言淡并未反驳,只微微勾起嘴角,突然换了话题,“你可认识何锦绣?”
&esp;&esp;“不认识。”
&esp;&esp;许佳贺回答得干脆利落。
&esp;&esp;“她并非京城人士,前几年随陈齐鹤来了京城,是他的外室。”
&esp;&esp;“原来如此。”
&esp;&esp;“你不知晓么?”
&esp;&esp;“民妇不识得陈齐鹤,又怎会认识他的外室。”许佳贺躲过了这捕头问题中的陷阱,自觉回答的还算完美,背脊都略挺直了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