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头儿，我可没有调戏嫌疑人。

&esp;&esp;对方面色如常，没有误会的迹象。

&esp;&esp;言淡摆正脸色，紧皱眉头显得更加严肃，她再次发问，“你昨夜在何处，做了些什么？”

&esp;&esp;“昨夜月色不错，我出门赏了景……后回了冷月院，便就寝了。”

&esp;&esp;“可有人作证？”

&esp;&esp;“我的贴身侍从柳溪一直跟着我。”

&esp;&esp;有人证？

&esp;&esp;言淡再次发问，“他一时半刻都没有离开你么？”

&esp;&esp;陈如玉稍作沉默，斟酌道：“那倒也不是……沐浴或是如厕之时，总是不好有人在侧旁的。”

&esp;&esp;“有几次，又是多长时间。”

&esp;&esp;“这个……大人可以问我的侍从柳溪。”陈如玉面对女子似乎有些难言，略微低垂了头，“他记得清楚。”

&esp;&esp;“柳溪自然是要问的。”言淡不吃这一套，并未打算放过他，“但是你这边也请回答。”

&esp;&esp;审讯到关键时候，可不能有你的问题让他人答这一说……

&esp;&esp;从回答的神态语气中，对比两边记忆的偏差，字句用词的斟酌，都能得到些许信息。

&esp;&esp;“是。”

&esp;&esp;见捕快态度坚定，陈如玉不再推脱，说了起来。

&esp;&esp;如厕两次，沐浴一次。

&esp;&esp;时间过程，柳溪站在何处，中间是否有对话……

&esp;&esp;言淡一字一句，皆反复询问。

&esp;&esp;得到回答后，又问出更细节更出乎意料的问题，以此来观察陈如玉的反应。

&esp;&esp;却发现对方除了有些羞意之外，并无其他特别的情绪。

&esp;&esp;控制得真好，常人被这样对待也会有几分愤怒，而他的眼中却一丝不耐都未有。

&esp;&esp;终于，言淡放下了这一段，提出了新的问题，“你是什么时候入睡，柳溪是否负责守夜。”

&esp;&esp;“柳溪昨夜陪我出去后有些着凉，所以我便让他回去休息了。”

&esp;&esp;“所以没有人守夜？”

&esp;&esp;“不，我身子不大好……所以身边离不得人，柳溪休息，便换成了梅河守夜。”

&esp;&esp;第186章 教导香消玉殒案

&esp;&esp;所有人审问完毕。

&esp;&esp;言淡整理记录之余，再次看过四皇女所有的妾室，也不免感叹一句……

&esp;&esp;四皇女，吃的可真好啊！

&esp;&esp;荤的，素的，甜的，咸的，鲜肉，腊肉……各种营养均衡……

&esp;&esp;她内心中名为艳羡的小人使劲摇晃，把不相干思绪甩出脑海。

&esp;&esp;这些证言中，并无太多与陈如玉相关之处。

&esp;&esp;想要捉到他的马脚，还是要把目光聚焦在替他守夜的梅河身上。

&esp;&esp;梅河看上去是个老实的侍从，对陈如玉有种近乎盲目的信任，因此回答时带有不少个人揣度，审问他时言淡也花费了不少心思。

&esp;&esp;他自称睡觉清浅，夜间并未听见任何动静，且卯时不到被鸟啼吵醒，那时还见着陈如玉安睡躺在床上。

&esp;&esp;“公子白日逛累了，所以睡得格外沉，整晚都没有饮水，让奴才有些担忧。”

&esp;&esp;梅河心中已为陈如玉的反常找好了理由，看到陈如玉睡得沉，被子未盖好，害怕他着凉，还走到床前帮其盖好。

&esp;&esp;问其为何能确定时间。

&esp;&esp;对方称之后一直便未睡着，坐等到旭日东升，这才能反推出时间。

&esp;&esp;除了对方睡前喝了一碗陈如玉剩下的甜汤这一点，暂时看不出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esp;&esp;言淡怀疑这甜汤中加了什么助眠之物，使得梅河睡得更沉一些，才能方便陈如玉夜间偷溜出去作案。

&esp;&esp;之后等药效过，陈如玉伪装出鸟啼声吵醒梅河，假装入眠，这便能使梅河对其在房间里的事深信不疑，并为他做证。

&esp;&esp;但可惜这甜汤是陈如玉每日就寝前都会饮上一碗，且他喝不完便会赏给下人，所有仆从皆知晓这一事。

&esp;&esp;言淡空口无凭，没法以这点为基准，对陈如玉提出质疑。

&esp;&esp;她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处于巳时已过，午时还不到。

&esp;&esp;证言整理完后，大家各有思路，又开始了自由行动。

&esp;&esp;就连伏清合也在后院自己勘察现场，时不时给今年刚入门的新人捕快讲解一两句。

&esp;&esp;言淡走近，恰好听其对新人们提问。

&esp;&esp;“离满香院最近的便是这流晴院，里边住得是孙坷覃，孙公子和死者虽住得近，但二者从无交集……”介绍完所有情况，伏清合问道：“你们认为是否该留意这流晴院？”

&esp;&esp;其中一名新人捕快答：“旁听了刘捕快审问这位孙公子……昨日他戌时才回府，晚间还和四皇女见过一面，后边又一直有侍从跟在身侧，应是没有作案机会的。”

&esp;&esp;“可其他人也皆有侍从跟在身边，按照这样来算，所有人皆无作案时间了。”其他捕快提出疑问。

&esp;&esp;“也说不准，我看记录中，那陈公子便说如厕和沐浴时侍从不在身边。”

&esp;&esp;“如厕和沐浴的时间在亥时前，和案发时间并无交错，无需计较……再加上两人平日并无交集，更别提产生冲突了，所以……”

&esp;&esp;……

&esp;&esp;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esp;&esp;几个新人都想在捕头面前好好表现，谁也不服谁，说着说着便争论起来，话也偏离了原来的问题。

&esp;&esp;言淡在旁观看了全程，觉着有些好笑。

&esp;&esp;笑这些新人忽略了重点，只注意到了前半句问题中的‘孙坷覃’这个人物主体上，找着人物的作案时间以及动机。

&esp;&esp;而忽略了伏捕头最后提问点落在了‘流晴院’。

&esp;&esp;阅读理解差评，通通不及格。

&esp;&esp;“言捕快。”

&esp;&esp;在一旁伫立默默观察的言淡，被上级一唤，反射性便望了过去，“伏捕头。”

&esp;&esp;伏清合早便注意到对方也出现在现场，本不准备打扰对方的自由探查。

&esp;&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