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esp;&esp;你在房间,他就靠在门框上自言自语,从天气说到基地琐事,再说到他毫无道理的过去;你去食堂,他必定端着餐盘坐在你对面,哪怕你一眼都不看他;你甚至在洗澡时都能听到他在门外哼着不成调的歌。
&esp;&esp;你不理他,他自己也能唱一出热闹的大戏,试图用这种无赖的方式打破你的沉默。
&esp;&esp;这般闹剧持续了好几天。一个下着小雨的傍晚,雨水敲打着玻璃窗,发出细碎的声响。
&esp;&esp;你窝在房间的沙发上,专注地打磨着之前打怪的那根钢筋,你也不知道留着它能做什么,或许只是给自己一点微末的安全感,提醒自己
&esp;&esp;太过专注,以至于过了很久你才骤然发觉,房间里似乎过于安静了。那个往常早就该用各种方式刷存在感的人,竟然罕见地悄无声息。
&esp;&esp;你忍不住,极快地抬眼瞥了一下。
&esp;&esp;季凌清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你。
&esp;&esp;窗外灰蒙蒙的光线落在他侧脸上,他脸上头一次没有了那种惯常的、仿佛面具般的笑意,眼神沉沉的,带着一种你看不懂的晦暗情绪。
&esp;&esp;见你终于看他,他轻轻开口,声音被雨声衬得有些模糊:“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
&esp;&esp;他停顿了一下,像是难以启齿,但还是继续说了下去,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脆弱的恳求,“不要不理我,我很难过。”
&esp;&esp;你心中冷笑,那股被强行压下的怒火和屈辱再次翻涌。
&esp;&esp;你扯了扯嘴角,话语像刀子一样扔出去,带着十足的恶意:“难过?难过就去死啊。”
&esp;&esp;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一片死寂,只有窗外的雨声沙沙作响。
&esp;&esp;季凌清没说话,只是看着你,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深不见底。
&esp;&esp;你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却强撑着不愿露怯,低下头继续摆弄手里的钢筋,假装毫不在意。
&esp;&esp;他要是敢过来打人,你就算是拼死,也要用这根钢筋插死他……
&esp;&esp;不知过了多久,你听到他站起身的声音。
&esp;&esp;他的语气恢复了些许平常的调子,却莫名有些发空:“我去给你准备晚饭。”
&esp;&esp;说完,他拉开门,安静地离开了。
&esp;&esp;
&esp;&esp;晚餐时,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你们相对无言地吃着东西,你味同嚼蜡,只想着快点结束。几乎是在你刚放下碗筷的瞬间——
&esp;&esp;季凌清倏忽起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他猛地将你抵在冰冷的餐桌边缘,一手锢住你的腰,另一只手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头,然后不由分说地、狠狠地吻了下去。
&esp;&esp;这个吻毫无温柔可言,粗暴地碾磨着你的唇瓣,仿佛要透过这种方式,将你所有的抗拒、所有的冷漠、所有刺人的话语,都彻底吞噬殆尽。
&esp;&esp;你惊恐地睁大眼睛,剧烈地挣扎,双手抵在他胸膛上却如同蚍蜉撼树。
&esp;&esp;鼻尖充斥着他身上清冽又危险的气息,混合着晚餐食物残留的微弱气味,让你一阵阵眩晕。
&esp;&esp;窗外,雨下得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