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句——靠拳赛为生的聋哑人,后期恢复身份。
&esp;&esp;恢复什么身份,背景没提。
&esp;&esp;不过倒也能想象了。
&esp;&esp;——流光,他好像很有钱。
&esp;&esp;裴述打手语——如果我真和他有关系,我就去给你拿钱。
&esp;&esp;他道——全部给你。
&esp;&esp;关于自己的身世,和幼年那个父亲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些裴述看起来一概不好奇。
&esp;&esp;他就只看准了那个人有钱,他可以拿钱给流光花。
&esp;&esp;玉流光蹙眉看了裴述片刻,裴述凑过来,黝黑的眼睛盯着他,打手语——想亲你。
&esp;&esp;“裴述。”
&esp;&esp;裴述听不见,但看口型能看出流光在叫自己。
&esp;&esp;他盯着他柔软粉嫩的唇,看着两瓣一开一合,仿佛有好闻的馨香溢出来。
&esp;&esp;“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吗?”
&esp;&esp;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吗?
&esp;&esp;裴述不懂,哪里不对?
&esp;&esp;“我们不该这样频繁接吻。”
&esp;&esp;玉流光语速很慢,说不出什么意味地,轻飘飘地说,“明白吗?我们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你不是我男朋友。”
&esp;&esp;按理来说,这种降愤怒值的任务无限顺从气运之子就好了。
&esp;&esp;一个明明白白的反派,可以走洗白的路,可以走愧疚的路,唯独这种刺激气运之子的路,是风险最大的。
&esp;&esp;不过系统知道流光有自己的路数和想法。
&esp;&esp;他的这句话,肯定不只是指出两人关系不妥之处这么简单。
&esp;&esp;裴述讷讷地坐回去,片刻对他打手语——可是我们,一直是这样的。
&esp;&esp;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冬天的一个风雪夜。
&esp;&esp;天太冷了,那时他们睡在一张床上,躺在一个被窝里,稍微一动就会碰到对方的手臂。
&esp;&esp;裴述年长些,低头嗅着被子上属于身侧人的香味,脑子里想了些有的没的。
&esp;&esp;他转身,想和流光聊天,可是为了省电关着灯,打手语流光看不见。
&esp;&esp;裴述发出了难听的嘶哑声。
&esp;&esp;轻戳流光的手,直到眼前人转身,衣服摩擦声袭来。
&esp;&esp;裴述在他手上写字。
&esp;&esp;怕人辨不清,写得很慢,他写着——流光,可以唱歌吗?
&esp;&esp;“……”
&esp;&esp;他看不清流光的眼睛,但应该是被瞪了一下,是啊,他一个聋子,流光唱歌他也是听不到的。
&esp;&esp;裴述碰了下耳朵,又在流光手上写字——我这样的,戴助听器有没有用?
&esp;&esp;片刻,微凉的指尖戳在他粗粝的掌心里——不知道,试试。
&esp;&esp;试试,这样对你说难听的话就能得到愤怒值了。
&esp;&esp;裴述转头,继续写——要是能听到,流光能唱歌给我听吗?
&esp;&esp;——不能。
&esp;&esp;——为什么?
&esp;&esp;——讨厌你。
&esp;&esp;裴述顿了一下,一声不吭给他涨了三点愤怒值,然后才装作没辨别出字迹,若无其事给他写——可以开灯吗?写字好慢。
&esp;&esp;——不许。
&esp;&esp;说着不许,但床头的玩具小灯还是被人打开了。
&esp;&esp;那是裴述在外面捡来的。
&esp;&esp;不知道谁扔的玩具,还很新,标签都没撕。
&esp;&esp;借着这点微弱的光,他去看流光昳丽的侧脸。
&esp;&esp;流光微支起上半身,俯视他,对他打了个手语,不知道是不是恶劣意味的——聋子。
&esp;&esp;裴述没太懂。
&esp;&esp;过了会儿,流光说——唱给你听,你也听不见。
&esp;&esp;裴述看见他的唇一开一合。
&esp;&esp;不知道是不是在轻轻唱歌,还是在说什么话。
&esp;&esp;辨别不出口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