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州精兵上万,难道还怕了他?”
&esp;&esp;曹昊昀缩了缩脖子,没吱声。
&esp;&esp;他也厌恶容瑟,甚至打心底看不起他的出身,可这不妨碍他惧怕那个连自己父亲都违抗不得的男人。
&esp;&esp;奚朝浥年长些,还算稳重,沉声道:“难道霁州刺史就差了?霁州刺史张海成,户部尚书祝岚山,京兆府尹孟化,甚至是卫尉寺卿秋思楠,哪一个没有摄政王的手笔?你可知今日早朝,他非要让颜太妃晋为贵太妃不说,还要在皇陵立衣冠冢,灵位入太庙,满朝文武,谁奈何得了他了?”
&esp;&esp;曹昊昀也晓得这回事,沉默须臾,说:“他不过是拿先帝的名声做威胁罢了,那娼妇还真是害人不浅。”
&esp;&esp;“不管如何,他的目的达成了。”奚朝浥声音更低,“那个摄政王不好对付,他提起太妃一事,绝不是一时兴起,只怕是早就想好了,只等一个机会,柳池。”
&esp;&esp;他忽然唤道。
&esp;&esp;“啊。”
&esp;&esp;柳池见这身份贵重的两个勋贵之子都这般忌惮,一时间也有些害怕,喝了口酒瑟缩道:“真的假的,你们别故意吓我啊,再说,我就是在青楼说两句,他也能知道?”
&esp;&esp;奚朝浥认真看着他,“卫尉寺卿秋思楠一向是摄政王一党,可他儿子吃醉了酒,在酒楼冒犯了两句摄政王,你瞧秋氏现在如何了?京中可没有密不透风的地方。”
&esp;&esp;他这么一说,柳池连酒都喝不下去了,脸色也渐渐凝重下来。
&esp;&esp;忽然有人进门来报:“少爷,二位公子,定北侯来了。”
&esp;&esp;奚朝浥立马起身,“快迎进来,不可怠慢。”
&esp;&esp;下人一脸为难,说:“……摄政王也来了。”
&esp;&esp;奚朝浥脸色瞬间变了,“什么?”
&esp;&esp;曹昊昀也倏地起身,紧张道:“他怎么来了?我们这次可没邀他。”
&esp;&esp;奚朝浥冷道:“还能为什么,怕是定北侯带来的,他还真是打定主意要和摄政王纠缠不清了。”
&esp;&esp;柳池才得知自己很可能得罪了摄政王,加上摄政王那些凶残传闻,以及今日来接连出事的重臣,面上血色尽褪,勉强道:“那,那现在,怎么,怎么办?”
&esp;&esp;“还能怎么办?”奚朝浥也头疼,“我亲自去,将人迎进来,好吃好喝招待着,免得叫人说咱们失了礼数!”
&esp;&esp;摄政王来都来了,总不能将人赶出去。
&esp;&esp;那岂不是要彻底撕破脸的意思?
&esp;&esp;只是这院子里请的都是年轻一辈,奚晏曹伦这等能说得上话的是一个没有。
&esp;&esp;何况是以奚家名义设宴,奚朝浥在这儿便算是主人家,理当亲自去迎客。
&esp;&esp;容瑟和梁慎予从马车上下来,云初带着两个小厮跟在后边,手里都拎着一个大号的食盒。
&esp;&esp;“还挺气派。”容瑟进门打量周围两眼,与他的王府比起来虽然不值一提,但也称得上修齐精贵。
&esp;&esp;奚朝浥便在此刻迎上来,面上赔笑:“不知王爷屈尊,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来,王爷、侯爷,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