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之前不是还反对?”
&esp;&esp;“……我是觉得那个摄政王和咱们爷不怎么般配。”松言眼神都透着恋恋不舍,始终追随着蜜饯,直到被收入巫孑的衣襟内,才收回视线,轻叹:“但这是爷的事,我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再说,爷这些年自己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一个红……算了,有这么一个人,他喜欢就够了。”
&esp;&esp;松言语气轻松:“再说,我看摄政王待爷挺好的。”
&esp;&esp;毕竟叱咤朝堂的摄政王,在府中日日亲自下厨,怎么想怎么贴心。
&esp;&esp;巫孑不动声色,“不介怀他是个男人了?”
&esp;&esp;“想想也没什么。”松言摊开手,“摄政王哪都不差,再说,是爷看中他,又不是我,我介怀个什么劲儿?”
&esp;&esp;话音刚落,巫孑捏着一颗蜜饯递过去。
&esp;&esp;松言也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就叼走,“怎么突然还我?”
&esp;&esp;巫孑眼睫一垂,“哪那么多话。”
&esp;&esp;松言:“……”
&esp;&esp;行,不说话就不说话。
&esp;&esp;
&esp;&esp;容瑟生母就是晋京城中青楼出身,柳池那些话自然也被有心人送到容瑟耳中,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容瑟都真情实感地恶心了一会儿。
&esp;&esp;容瑟揽镜自照,半晌,伸手轻轻抚了下眼角鲜红的小痣,眸子轻轻眯起,温柔随和顷刻间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凉薄锋利,这张脸太过明艳,也显得女气,但只要容瑟冷下脸,便不会让人觉得娘甚至是好欺负,而是荆棘一般的凛然。
&esp;&esp;可是因为这张脸,容瑟没少遭受诟病。
&esp;&esp;容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副相貌并不丑陋,可正是因太过漂亮,反倒成了被攻击的由头。
&esp;&esp;生就的容貌,什么时候也成为错了?
&esp;&esp;“吱呀。”
&esp;&esp;门被推开。
&esp;&esp;镜子里映出梁慎予的脸。
&esp;&esp;“在看什么?”
&esp;&esp;梁慎予从容瑟背后俯身过来,两只手撑在案沿,像是将容瑟整个圈在怀里。
&esp;&esp;“看这张脸。”容瑟轻声说,“和我母亲生得很像。”
&esp;&esp;容瑟的确像母亲,而他的母亲,和原主的生母颜霜容貌也相差无几。
&esp;&esp;命运也一样悲惨。
&esp;&esp;梁慎予知道了什么,一只手抚了抚容瑟的脸颊,垂头在他额角落一吻:“很好看。”
&esp;&esp;“也挺麻烦。”容瑟眼神平静,“她做的卖笑生意,可谁不想做千金小姐?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如若可以,她也想相夫教子安稳一生,进了宫,成了宫妃,还是难逃诟病,身不由己,连死后都要被冠以荡妇之名,还要供他们茶余饭后闲谈,人心为何能恶毒至此?”
&esp;&esp;这是容瑟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esp;&esp;颜霜是如此,他母亲也是如此,所托非人,被施以暴力,求救无门的同时,还要经历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