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们瞧瞧。”
&esp;&esp;林十安和陆淮是体验过这把伞的威力的,他们同其他人讲了一下,林知清甚至还亲自示范了一下。
&esp;&esp;陆淮沉吟一声:“这东西并不像是大盛的制作手法,我改日拿去工部瞧瞧。”
&esp;&esp;陆南月皱眉:“不是大盛的?这怎么可能?”
&esp;&esp;她和林泱泱还不知道刚才林知清等人遇到了大梁的人。
&esp;&esp;林泱泱凑上前看了看,眉头紧锁:“你们别说,我好像见过这东西。”
&esp;&esp;林知清有些意外:“堂姐,你在哪里见过?”
&esp;&esp;林泱泱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了,不过这应当是大梁的东西。”
&esp;&esp;“是大梁的东西。”其他人还没说话,一旁的严鹬便开口了。
&esp;&esp;林泱泱一拍手:
&esp;&esp;“我想起来了,从前三叔被诬陷的时候,我有看到过刑部之人查抄这伞的图像。”
&esp;&esp;也就是说,从前林从戎被诬陷的时候,这种伞曾经作为证物出现过。
&esp;&esp;当然,并不一定是这一把,但只要知道这种伞乃是大梁独有的工艺制成的便够了。
&esp;&esp;“不对!”林泱泱说完话以后,突然反应了过来:
&esp;&esp;“镇远侯手底下的人怎么会有大梁的武器?”
&esp;&esp;“他们倒卖武器?”
&esp;&esp;林知清摇头。
&esp;&esp;林泱泱一愣,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不是倒卖武器?那,那他们难不成勾结大梁的人?”
&esp;&esp;“只为了害三叔?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
&esp;&esp;林知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因为就连林知清自己也不敢轻易说出镇远侯府的狼子野心。
&esp;&esp;谋反?
&esp;&esp;仅仅是一个镇远侯府,怎么会敢生出谋反的心思?
&esp;&esp;这可是天大的罪名!
&esp;&esp;见众人沉默不语,严鹬打了个哈欠:
&esp;&esp;“大梁的人都已经为镇远侯府所用了,这种交情可不只是诬陷一个大盛朝臣这么简单。”
&esp;&esp;“或者说,江云鹤有特殊的癖好,非要收集大梁人帮他做事?”
&esp;&esp;陆南月捏着下巴:“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esp;&esp;严鹬摇头:
&esp;&esp;“花田那头出现的那个人是专业的毒师,在大梁,培养毒师的成本极大。”
&esp;&esp;“我只知大梁军中有毒师。”
&esp;&esp;第439章 斩首
&esp;&esp;这么一来,此事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
&esp;&esp;为何大梁军中的毒师会为镇远侯所用?
&esp;&esp;镇远侯府同敌国勾结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esp;&esp;众人脸色沉沉,心中都对镇远侯府背叛大盛这件事非常厌恶。
&esp;&esp;正安静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了一些喧闹声。
&esp;&esp;听起来,应该是刑部到了。
&esp;&esp;众人对视一眼,走出房间,看向刑场的方向。
&esp;&esp;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都到场了。
&esp;&esp;这一次,看热闹的人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比问斩林从戎时要热闹多了。
&esp;&esp;很快,囚车被拉了上来,江云鹤身着囚衣,看向周围的眼神无比冷漠。
&esp;&esp;即使成了阶下囚,他却还保持着侯爵的体面。
&esp;&esp;眼看着人被拉上了刑台,底下的百姓议论纷纷。
&esp;&esp;“这镇远侯看上去没有半点囚犯的样子,该不会是被冤枉了吧?”
&esp;&esp;“你说什么瞎话,三司的大人还坐在上头呢,谁能冤枉他?”
&esp;&esp;“真正冤枉的明明是望舒侯,林家蒙冤这么多年,我们当时真的是错怪他们了。”
&esp;&esp;“可惜了,望舒侯死的时候还那么年轻,都怪这个乱臣贼子!”
&esp;&esp;“杀了他!杀了他!”
&esp;&esp;随着“杀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响亮,江云鹤抬头恶狠狠地看了一眼下头围着的百姓。
&esp;&esp;随后,他又环顾四周,寻找起了镇远侯府的人。
&esp;&esp;他心里很清楚,江流昀不可能不救他。
&esp;&esp;就算江流昀不救他,他在藏香楼放了那么多人手和底牌,那也肯定是会来的。
&esp;&esp;他江云鹤英明一世,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绝对不可能!
&esp;&esp;可随着时间慢慢流逝,他始终没能在人群中找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esp;&esp;这种情况让他有些着急了。
&esp;&esp;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江云鹤抿唇。
&esp;&esp;江流昀居然都不在现场!
&esp;&esp;那个逆子居然恨他恨到这种地步,真的不来了吗?
&esp;&esp;他不由得转头,看向高台之上的大理寺卿周崇正。
&esp;&esp;周崇正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微微偏了偏头,只当没看到。
&esp;&esp;开玩笑,都到这种地步了,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esp;&esp;圣旨是皇上下的,想让镇远侯死的人是皇上。
&esp;&esp;他一个小小的御史中丞,怎么敢以卵击石。
&esp;&esp;再者,周崇正对江云鹤也有些心生怨怼。
&esp;&esp;当初说好的可以置林家死地呢?
&esp;&esp;他听了江流昀的话,亲手杀了小舅子凌朔。
&esp;&esp;近来凌家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日日上门要说法。
&esp;&esp;就连他的夫人都对他积怨已深。
&esp;&esp;再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妻离子散。
&esp;&esp;这一切能怪谁?
&esp;&esp;还不是江云鹤!
&esp;&esp;想到这些,他恨得牙痒痒,先前跟着江云鹤好处没捞到,倒是平白惹了一身骚。
&esp;&esp;事了以后他还得想办法重新抱一条大腿,要不然林家肯定会报复他!
&esp;&esp;想到这些,他的脸色当然好不到哪儿去。
&esp;&esp;一旁的刑部尚书就不同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