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下去，也不过是从前为取悦殷王而已。”

&esp;&esp;元无瑾小声道:“可如今，奴才是取悦阿珉的一方呀。留大肚子都不好看的，除却因某些奴不可能做成的缘由……留的大肚子。”

&esp;&esp;我本下意识想问什么缘由，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了。

&esp;&esp;我想象了一下，尤其是想象到他身着王袍、头戴冕冠，腹中却怀着……激灵了一下，道:“嗯，那情况很糟了。你说得对，大肚子确实不好看，但我以后势必要看着你多吃东西，若不想怀肉，以后你须得多出去走走。”

&esp;&esp;元无瑾犹豫地闷着，我近前，牵过他的手，注视他的眸眼:“你又不是见不得光，别总把自己关在屋里，好么？”

&esp;&esp;元无瑾眨巴两下眼睛，没由来直愣愣地问:“阿珉，那种尾巴很大的鱼，已往池里加新的了吗？”

&esp;&esp;我道:“暂未，刚让买回来，店家还多送了一只龟。前两日这堆龟鱼在过水，最早今天晚上才能放，否则又容易死。”

&esp;&esp;元无瑾弯起眉眼:“那奴可不可以向阿珉求一个恩典，今晚让奴亲手放鱼入塘？还有龟。”

&esp;&esp;他终于由衷地高兴了。

&esp;&esp;我再靠近些，托过他后脑，将一个吻轻落在他眉心处。

&esp;&esp;“都随你。”

&esp;&esp;我今日又有一场万春楼的饭局，不能久留，也不打算再带元无瑾去平白受辱。陪元无瑾用完早膳，我正欲嘱咐他多吃多睡多动、善养身体，乖乖等我回来，下人却来报，瑶露公子求见将军。

&esp;&esp;我道:“我没有兴趣见他，让他午时前自行离去。”

&esp;&esp;下人大概是收了瑶露五两银子，殷勤说，瑶露公子不为别的，只为再求见将军最后一面。他受了将军数月照拂，至少应该当面拜别。拜过将军，他一定马上就走。

&esp;&esp;我还想拒，元无瑾却劝:“阿珉，您还是见一见吧。至少在奴之前，他也做过您的人。”

&esp;&esp;我道:“错了，他没做成。我一次都不曾动过他。”

&esp;&esp;元无瑾闻听这个消息，有些惊怔，似不太置信:“是……这样吗？瑶露告诉奴，他是您一眼看上的人，您曾与他花前月下，入府当晚，他就得以侍寝……了。”他说着，卑微地低下头去，“奴甚至一直以为，是奴的出现，插足了将军与他本该安宁的新生活。”

&esp;&esp;原来瑶露这招卖可怜，不仅是对我使。他看元无瑾如今是个软性子，还对元无瑾使。元无瑾闹成现在这谨小慎微的样，至少有他五成原因。

&esp;&esp;元无瑾仍是在说瑶露好话，最终我勉强顺着他，让人进来。

&esp;&esp;瑶露今日要走，也只穿一身素衣，极尽简朴。进门打照面后立刻跪下，向我深叩三拜，行的全礼，极其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