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门大惊失色，“啊？”

&esp;&esp;“我在问你，他到底是男是女？”

&esp;&esp;“男的啊！这、这……孙子还有女的啊？等等，女的……那不就是孙女儿吗？可是姜首长，今天来的真是您的孙子啊，是个男孩儿！看着像十七八岁的样子，很帅气，高高的！剃个小平头！”

&esp;&esp;“你让他们进来吧！”

&esp;&esp;“可是……”

&esp;&esp;“少废话！”

&esp;&esp;“可是姜首长，他们已经走了。我亲眼看到的，他们已经上了四路公交车，走了！对了首长，姜书远瘦了好多，也显老相了，他的两只手还包着很厚的纱布，也不知道他是病了呢，还是怎么了……”

&esp;&esp;半晌，姜宽颓然说道：“好，我知道了。”

&esp;&esp;他挂掉了电话。

&esp;&esp;呆坐半晌，他又打了个电话出去，“……帮我调查一下赣省f市的汪玉桂最近都干了什么缺德事儿。等等别挂……再帮我查一下，姜书远最近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esp;&esp;却说姜书远本来开开心心领着儿子，想让老父亲看一看的，

&esp;&esp;没想到——

&esp;&esp;吃了个闭门羹！

&esp;&esp;他有点儿蔫蔫的。

&esp;&esp;张建新对姜书远的抵触心理还没完全消除，这会儿梗着脖子都不愿意看他，更加不想问了。

&esp;&esp;而且他心里也不好想。

&esp;&esp;很有点儿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冷屁股的感觉！

&esp;&esp;最终，还是关月旖开了口，“姜叔叔，姜爷爷……脾气有点大哦！”

&esp;&esp;姜书远看了儿子一眼，苦笑，“我爸是迁怒我。”

&esp;&esp;“宋阿姨生病以后，我常去照顾……那会儿汪玉桂也生病，我没理她。汪玉桂好了以后就去找宋阿姨麻烦，当着宋阿姨的面骂我胳膊往外拐，又骂宋阿姨会装，哄得她的亲生儿子不向着她这个亲妈，反而要去给后妈端屎端尿……”

&esp;&esp;“当时宋阿姨被气着了，病情加重。”

&esp;&esp;“我爸张罗着给宋阿姨办了转院，从赣省省城转到了北京干休所。”

&esp;&esp;“结果宋阿姨可能有点儿水土不服吧，加重了病情，拖了一年多还是去了。”

&esp;&esp;“他恨汪玉桂，我是汪玉桂的儿子，他也恨我。”姜书远淡淡地说道。

&esp;&esp;关月旖转头对张建新说道：“你发现没？还是你爷爷厉害啊。”

&esp;&esp;“你看，汪玉桂就不敢去招惹他。”

&esp;&esp;“所以啊，人想要挣脱低洼地里的泥潭，首先他得有勇气从那个泥潭里爬出来，再站到高处去，高到让那个恶臭的泥潭死也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