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哥、哥哥”祝时宴话都说不利索了。
&esp;&esp;傅辰来到床边坐下,静静看着他,“这几天他们说你很乖。”
&esp;&esp;“按时上班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说着,他脱下大衣扔在对面沙发上,又慢条斯理地脱掉西装外套。
&esp;&esp;然后取了下长长的领带,一圈圈地缠于手掌。
&esp;&esp;“不过我不这么觉得。”
&esp;&esp;“小时候就能用这张人畜无害的脸迷惑他人。”
&esp;&esp;确认完毕,黑色花呢领带大概可以在手掌那缠7圈。
&esp;&esp;接着傅辰将领带取掉,将已经呆若木鸡的祝时宴放在被子下的双手手腕拿出来,缠了7圈稳稳系上。
&esp;&esp;祝时宴彻底沦为空白,麻木地看见傅辰拿出塑料袋里的东西。
&esp;&esp;一瓶透明的圆柱形液体,还有几盒正正方方的纸盒。
&esp;&esp;“路上买这些东西时我一直在想,你为什么要跑。”
&esp;&esp;傅辰将这些东西的包装全部拆掉。
&esp;&esp;“想到最后,我认为是我的问题。”
&esp;&esp;“是我没有看好你,是我的错。”
&esp;&esp;从祝时宴离开总裁办第一时间起,傅辰就收到了消息。
&esp;&esp;这些天的确在海南出差,很忙。
&esp;&esp;但确实腾出宽松时间,看看祝时宴会不会走。
&esp;&esp;在他眼里,还犯不上“逃跑”二字。
&esp;&esp;当然来得这样晚也有缘由。
&esp;&esp;一是为了查明这件事傅屹为到底有没有参与,如果他敢撺掇祝时宴逃跑,那么美国那边会动手。
&esp;&esp;花了三个小时查明并没有傅屹为插手痕迹。
&esp;&esp;二是为了贴合猫捉老鼠的游戏,特意在既定全套拉开一道缝隙,让老鼠来到更小的网里。
&esp;&esp;既然没坐过地铁就去尝试一下吧,逛好商场吃好饭,玩累了睡觉再进行惩罚。
&esp;&esp;一字一句敲打心房,终于将希望全部敲碎。
&esp;&esp;终于辨认出那是什么,祝时宴惊恐地往后退缩。
&esp;&esp;傅辰轻巧地箍住他,与傅屹为死去那晚一模一样倨傲地扬起下巴,以非常平静的方式地说出最暴烈的情绪。
&esp;&esp;他说:“祝时宴,你没有小时候听话了。”
&esp;&esp;然而恐惧已经完全搅乱了理智,祝时宴并未察觉潜藏之意。
&esp;&esp;在不可抗拒的力道下,他被迫被按躺于雪白的床铺之上,“哥哥,哥哥!”
&esp;&esp;狭窄且不停颤动的视线里,傅辰微微侧着头,将两只手的衬衣挽了两折,然后拿起圆柱形的小瓶挤在掌心。
&esp;&esp;祝时宴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傅辰接下来的意图。
&esp;&esp;须臾,傅辰用膝盖压住了他的腿,同时俯下身来挡住了所有光。
&esp;&esp;白瓷袖口擦过脸颊肌肤,带起一阵冰凉。
&esp;&esp;脸被强势地扳过来,傅辰用舌尖撬开他紧抿的唇舌,带着火热温度的舌尖刮过齿列。
&esp;&esp;吻得极其下流。
&esp;&esp;密密麻麻的痒意从口腔蔓延,上颚被寸寸舔舐,直冲天盖的酥麻唰地席卷全身。
&esp;&esp;唾液在彼此口腔中交渡,是压倒性的侵占。
&esp;&esp;舌尖探寻到喉咙,如同交媾般插动。
&esp;&esp;脑子轰地一声炸开,祝时宴已无法用眼睛感知外界。
&esp;&esp;而傅辰还没将温软湿润的口腔品尝够,彻底将他反转到正面。
&esp;&esp;嘴唇反复从光洁白皙的额头向下流连。
&esp;&esp;因恐惧而不断颤动流泪的双眸、爬满湿痕的鼻梁、微凉柔软的脸颊,最后咬住唇峰反复裹吸。
&esp;&esp;祝时宴双手禁锢在领带之中,不得章法地搅动,挣脱半晌从鼻中瓮出一道转瞬即逝的嘤咛。
&esp;&esp;视线往下一扫,傅辰勾起嘴角冷冷一笑。
&esp;&esp;祝时宴恨不得羞耻到去死,然而傅辰这才动真格。
&esp;&esp;“从没对你这样做过。”他冷静的口吻就像在例谈公事,“这次长点记性。”
&esp;&esp;起初祝时宴咬紧牙关不愿溢出一丝声音,于是傅辰用手指托住他因汗湿而纠缠的后颈,呼吸粗重地命令,“睁眼,看清楚我是谁。”
&esp;&esp;后半夜,祝时宴思维变得涣散,开始语无伦次地求饶,不停说哥哥停一下。
&esp;&esp;然而傅辰不会哄也不会停。
&esp;&esp;到天快亮时,房间响起断断续续的啜泣。
&esp;&esp;祝时宴也断断续续地流着泪,下意识抓住傅辰手臂。
&esp;&esp;无法表达濒临的极限,连口齿都不清晰了,却仍在哀求。
&esp;&esp;“我很怕哥哥我很怕不要这样。”
&esp;&esp;傅辰托起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轻轻吻住他的嘴唇,问他怕什么。
&esp;&esp;涨得满脸通红的祝时宴,抿紧嘴巴摇头。
&esp;&esp;傅辰挨着他的耳朵,柔声再次问怕什么。
&esp;&esp;温热气息尽数吹旋于耳廓,祝时宴刹那哆嗦了下。
&esp;&esp;以为他冷,所以傅辰将他更紧地抱在怀里,又擦着耳朵重复问了遍怕什么。
&esp;&esp;可是尾音刚落,祝时宴便再也不受控制地从喉咙溢出一声前所未有的
&esp;&esp;紧接着一股断断续续的温热水流漫过彼此小腹,淅淅沥沥地砸落地砖之上。
&esp;&esp;足足几十秒才减弱停歇。
&esp;&esp;最后一滴略微浑浊的水珠滴挂在半悬于腰侧的脚后跟,傅辰虚虚捏住左侧那只仍绷紧的脚背,亦忍受不了地、神魂颠倒地重新吻住祝时宴嘴角。
&esp;&esp;也强行咽下哽在喉头而急需迸发的浑话。
&esp;&esp;最终的最终,变成一道头皮发麻的喟叹。
&esp;&esp;傅辰反应平淡地翻开菜单,“想吃什么?”
&esp;&esp;“啊?”话题跳跃太快,祝时宴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问:“傅哥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