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个人从酒店出来,左转沿着人行道去了较繁华的街道。
&esp;&esp;因为是旅游旺季,街道上游客很多,他们顺着人流往前走,不知不觉又走去背街。
&esp;&esp;晏闻拉着虞柚白去了一家饺子馆,前面门脸不大,里面食客却很多,从面外看去里面热气腾腾,与外面的严寒形成鲜明对比。
&esp;&esp;“咱们去吃饺子吧!”
&esp;&esp;虞柚白也不知道晏闻是怎么了,极爱吃饺子,尤其是他包的饺子,时不时就要给他做。
&esp;&esp;然而虞柚白更不理解的是晏闻这种级别的有钱人为什么要去苍蝇馆子,不洁癖吗?
&esp;&esp;晏闻最近有些过于亲民了。
&esp;&esp;这会儿正好是饭口,老板娘忙的脚不沾地,连招呼都招呼不过来,他们坐下很久,老板娘才凑过来问:“两位帅哥想吃什么馅的饺子?”
&esp;&esp;瞧见晏闻长相,老板娘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是游客吗?长的真是养眼,你们是哪里人?结婚了吗?有没有女朋友?”
&esp;&esp;老板娘连番炮轰,旁边的本地人都受不了了,“老板娘你这是要查户口啊?”
&esp;&esp;“你就别想着当红娘了,他们一看就是一对。”
&esp;&esp;老板娘眼眸落在晏闻与虞柚白身上,晏闻笑道:“我们结婚了。”
&esp;&esp;老板娘哈哈笑了一声,略显尴尬的说:“瞧我这眼睛,眼拙了不是?不过你们真是般配。”
&esp;&esp;“二位帅哥吃什么馅?”老板娘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的本职工作继续问道。
&esp;&esp;晏闻说:“鲅鱼馅。”
&esp;&esp;虞柚白没有意见,他进入屋内只是脱掉厚重的羽绒服、帽子、围巾,口罩还在脸上戴着。
&esp;&esp;老板娘看了一眼虞柚白,说很快就好,之后拿着本子离开了。
&esp;&esp;晏闻问他怎么不摘口罩,虞柚白说鼻子不舒服,晏闻又说等会去买药。
&esp;&esp;等待的过程中又进来几拨人,不大的饺子馆算是彻底满了。
&esp;&esp;后桌人边吃边聊天,说话的声音很大,其他桌想不听见都难。
&esp;&esp;他们在聊八卦,“前段时间我看见大飞了,这孙子自从出狱后不知道怎么滴突然飞黄腾达,连大金链子都戴上了,那牛逼哄哄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到金矿了。”
&esp;&esp;“我也见到了,不是好嘚瑟,还到处吹牛逼说自己多么多么有钱,真让人不爽。”
&esp;&esp;“可不就是捡到金矿了吗?他儿子有出息啊!他也跟着鸡犬升天了。听大飞自己说他儿子给了他好多钱,他都花不完,还给他在荆北买房子。”
&esp;&esp;“吹牛呢吧?他儿子能给他钱花?怎么可能?他儿子不弄死他都是他福大命大。”
&esp;&esp;有人不知道内情要求科普科普,那人毫不吝啬的说:“他儿子长的俊俏学习还好,然而是个冷血心肠,亲手把自己老子送进监狱,一判就是七年,什么人能这么冷血?”
&esp;&esp;“如果这钱是他儿子给的,我把脑袋拧着来给各位当球踢。”
&esp;&esp;“老王说得对他儿子肯定不会给他钱,一定是他敲诈来的。”
&esp;&esp;虞柚白知道他们说的人是谁,他们以前都是虞飞的朋友。
&esp;&esp;他只是好奇虞飞的钱哪里来的?
&esp;&esp;或许这也是虞飞不找他麻烦的原因。
&esp;&esp;可究竟是怎么回事?
&esp;&esp;饺子上来后虞柚白没吃几口便没了胃口,他放下筷子等晏闻。
&esp;&esp;晏闻见他没吃几口,关心道:“怎么了,不舒服?”
&esp;&esp;虞柚白摇了摇头,笑着让晏闻多吃点。
&esp;&esp;从饺子馆出来,虞柚白舒了口气,他问身边的晏闻道:“你觉得刚才他们说的那个儿子冷血吗?”
&esp;&esp;晏闻没有听清侧头问道:“什么?”
&esp;&esp;“就是刚才儿子把父亲送进监狱,你觉得他的做法冷血吗?”
&esp;&esp;“做错了吗?”
&esp;&esp;虞柚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试探晏闻,只是听别人提起以前的事他心里有些堵得慌,所以想听晏闻对这件事怎么看。
&esp;&esp;晏闻停下脚步,很认真的思考道:“抱歉,我并不知道当事人经历过什么,所以不好评判。”
&esp;&esp;“人云亦云很难还原事情本质,所以还是不予置评的好。”
&esp;&esp;晏闻的话落在耳边,虞柚白瞬间有种拨开云雾的感觉,心情也没那么压抑了。
&esp;&esp;他听见别人这么说自己很不开心,他甚至想站出去把那些嚼舌根的通通打一顿,给自己出口气。
&esp;&esp;然而听见晏闻的话虞柚白突然间释然了。
&esp;&esp;他为什么要生气呢?
&esp;&esp;夏虫不可语冰的道理他是懂的,何必和夏虫生气?
&esp;&esp;很快,脑海涌出一个念头,他想当街亲吻晏闻。
&esp;&esp;过去已经不重要,当下才最珍贵。
&esp;&esp;伸出手去牵晏闻,准备实施自己的亲吻计划,然而刚刚抬起眼前的人随着一个叫卖声走了。
&esp;&esp;虞柚白抓了个空。
&esp;&esp;视线追随晏闻而去,他看见晏闻站在烤地瓜前很认真的问老板,“吃了真能甜到心里吗?”
&esp;&esp;虞柚白站在不远处嘴角直抽抽,心想晏闻的学位绝对是买来的,这种话也信。
&esp;&esp;然而吃到嘴之后,虞柚白觉得自己的学历也是买来的,他竟然觉得真的甜到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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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个人在h市最繁华的街道逛了很久,最后身体都冻透了才打车回酒店。
&esp;&esp;打车还闹了个笑话,手机冻关机了怎么都打不开,上了出租车放在怀里缓了缓才开机付钱。
&esp;&esp;酒店房间暖气很热,没一会儿冻僵的身体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