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语落,尾璃身形一僵,脸上羞红迅速漫开至耳尖,此刻却不敢违逆半分。
&esp;&esp;她垂着头,眼睫颤了又颤,终究还是动了。
&esp;&esp;软被缓缓下滑,她双膝跪伏于榻上,身形伏低,雪肤寸寸埋入绣云被褥中。她背脊绰绰生姿,勾出一条柔顺的弧线,肩颈至腰际宛如溪水流转,五尾顺着她的脊背自然垂落,在动作间微微颤动,拖拂于黑金锦被之上。
&esp;&esp;她一步步,艰难地往他身侧爬去。那姿态卑微却妖冶,雪肤润泽,双乳轻垂摆动,银发如瀑般倾泻而下。
&esp;&esp;终于,在他袍角之侧,她两膝叠起,顺着一侧侧身而坐,五条尾巴收拢环身,一条条交叠护在胸前与小腹。
&esp;&esp;整个人安安静静,垂首不动,像一隻刚从雪中捡回的伤狐,不敢鸣叫,也不敢逃。
&esp;&esp;而晏无寂垂眸看着她,眼底情绪复杂莫名。
&esp;&esp;「尾巴,拿开。」
&esp;&esp;四字不重,却冷得像冰刃落雪。
&esp;&esp;尾璃忍不住微微咬唇,五尾在挣扎与羞耻中微微颤动,几息后才慢吞吞地一根根撤开,从胸前滑落,垂至身后。赤裸的躯体一寸寸暴露于他的眼前,犹如剥去毛皮的幼狐,毫无遮掩。
&esp;&esp;她闭了闭眼,身子紧绷如弓,耳尖烫得像火。
&esp;&esp;晏无寂的目光扫过那具娇躯——玉肩如削,腰肢纤细,乳尖粉嫩,丰润翘挺的酥胸随呼吸起伏。
&esp;&esp;他喉间滚了滚,声音依旧平稳:「脸色好了不少。丹田可还疼?」
&esp;&esp;尾璃怔了一瞬,低声应:「……还好。」
&esp;&esp;说罢,她下意识地凝神运气。
&esp;&esp;然而气未转完,妖丹内竟如有细针错骨般猛地一刺,灵力骤然滞涩,似有某处被紧紧锁住,半分难行。
&esp;&esp;她脸色微变,轻喘一声,抬眸望向他:「……这是……?」
&esp;&esp;「本座封了你一半妖脉。生脉留一缕,免你瘫死,馀者皆禁。」
&esp;&esp;他语声虽淡,句句如铁锁加身:「既是养在魔宫,行、止、气、术,自当由本座管着。」
&esp;&esp;尾璃指尖紧扣着榻褥,细细喘了口气。丹田那突来的刺痛尚未散去,却更叫她心里的怨怒翻腾不已。
&esp;&esp;她终究只低低应了一声:「……是。」
&esp;&esp;可她心里却早已骂得天翻地覆:
&esp;&esp;「你个狗东西!天打雷劈、尾巴绞死你!别让我哪天恢復全力,抽你满脸狐火!」
&esp;&esp;晏无寂将她眼底那丝怒气看得一清二楚,唇角缓缓勾起,语气轻描淡写:「还有点火气,不错。」
&esp;&esp;他身形微倾,探手勾起她下巴,指腹轻捏,强迫她抬头看他:「本座曾言——服侍得本座高兴,便替你养命。如今你的妖丹正在復原……该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esp;&esp;尾璃心头猛跳,浑身一紧,下意识想退开,谁知他另一手已扣住她洁白的大腿,如铁钳箍骨。
&esp;&esp;「魔……魔界自有无数美人愿意侍奉魔君……魔君又何苦为难我……」
&esp;&esp;她声音微颤,强作镇定,却难掩那股仓皇。
&esp;&esp;晏无寂闻言,声线懒散中透着森然:「不听话?」
&esp;&esp;尾璃心下一沉,脊背发冷,五尾不自觉微微立起,却也不敢乱动。她知这人心狠手辣,只怕真的会让她尾尽丹碎、形神俱灭。
&esp;&esp;她的声音几近颤抖:「魔君……饶了我吧……」
&esp;&esp;对方未语,只深深凝视着她。
&esp;&esp;四目相对间,晏无寂的眼中忽然泛起一抹诡异的紫光——幽幽魔息,自瞳底汹涌而出。
&esp;&esp;尾璃只觉识海一震,心神为之一空。
&esp;&esp;再睁眼时,那些挣扎与惧意竟似被按入深潭。她明知该逃,却不由自主地整个人倚进他怀中,五条狐尾伏贴垂落,姿态乖顺得不像话。
&esp;&esp;她自己都怔住了,咬唇急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esp;&esp;可声音竟自带一缕甜软,似嗔似媚。
&esp;&esp;晏无寂将她抱起,置于榻中央,身形欺近,带笑意道:「本座是魔。」
&esp;&esp;他指腹拂过她耳尖,低声如魅:「六慾皆源于我等,你以为你妖狐祖先那点迷心术,是从哪来的?」
&esp;&esp;他语落那瞬,薄唇已覆上那片柔软香唇,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却又像试探般缓慢,紧扣着她唇瓣,细细吮吻。
&esp;&esp;尾璃骤然睁大眼,一瞬几乎要挣脱,却发现自己身体竟不听使唤,只能任他一寸寸深入。
&esp;&esp;他的舌尖与她交缠,带着魔息的热度,将她口中的每一寸角落都染上他的气息。她被吻得呼吸紊乱,心神翻涌,只能微张红唇,像是溺水之人本能地索取氧气。
&esp;&esp;「唔……」她轻轻一鸣,声音不由自主从喉底逸出。
&esp;&esp;晏无寂唇角一挑,齿尖咬住她饱满的下唇,轻轻一拉,语气低哑:「这可不像你青楼那夜的模样。」
&esp;&esp;她满脸通红,尾巴微微蜷缩,却又乖乖躺于他身下,不再逃。
&esp;&esp;他望着她那副又羞又媚的模样,俯耳低语:「叫一声,让本座听听你记不记得,那夜你怎么喊的?」
&esp;&esp;终是被撩急了,她嘴硬道:「记不得了。靡梦楼恩客多了,哪记得谁是谁?」
&esp;&esp;晏无寂闻言,眸色幽紫一闪,眼底寒芒与慾火并生。
&esp;&esp;「……恩客多了?」他轻声复述,语气冷得如冰刃贴喉。
&esp;&esp;下一瞬,殿中魔气陡动,两道漆黑魔藤如蛇般自榻侧左右窜出,转眼便缠上她纤细手腕,重重一扯——
&esp;&esp;尾璃一声惊呼,整个人被迫仰躺,双腕被拉至头侧,身形展露无遗。她本能地反撩尾巴,银白狐尾呼地缠住两根魔藤,意图绞断——
&esp;&esp;然而晏无寂眸色微暗,危险地瞇了瞇眼。
&esp;&esp;魔藤表面突兀地长出尖刺,锐如蛇牙,直刺入尾尖柔肉。
&esp;&esp;尾璃「唔」地一声闷哼,狐尾一颤,疼得松了开来,只得无力地铺回榻上。
&esp;&esp;她气息凌乱,带着惊惶问道:「魔君这是做什么……」
&esp;&esp;「你既说记不得,那本座便让你记牢一点。」
&esp;&esp;语毕,唇锋便重重压下,似要将她那张口不择言的小嘴一点点咬住、封住,直到她连呻吟都喊不出来。
&esp;&esp;男子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