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急事?”
&esp;&esp;两人落座,保镖乌泱泱站满了玄关,唐振接过沉晏倒的茶水,抿了一口才说明来意:“家里闺女不懂事,闹别扭跑到这里,遣了几波人都带不回去,还得我亲自来找她。”
&esp;&esp;唐振说完,沉晏也猜了个大概,陶宛禾刚认识的新朋友就是唐振的女儿,唐振这是准备棒打鸳鸯,他女儿没办法只能跟男朋友东躲西藏,只来这里躲了一会,唐振就上门了。
&esp;&esp;沉晏慢悠悠沏着茶,陶宛禾那个性子肯定不会把这些事如实交代,但他不想让小姑娘掺合这些事,只挑着捡着说了一点:“我这家里的小妹也是,不愿意听管教,不过,今晚也只有小妹自己在家,没别人,唐总不如到别处找找。”
&esp;&esp;话音刚落,卧室的房门拧开,陶宛禾抱着抱枕揉着眼睛出来,声音懒懒地喊沉晏:“哥哥…你怎么偷偷跑出来了…”
&esp;&esp;陶宛禾只穿了一条吊带睡裙,脖颈上的红痕一览无遗,她后知后觉客厅里全是人,赶紧把抱枕挡在身前。
&esp;&esp;沉晏也立马给她打圆场,让她先回卧室:“哥哥一会来,你先睡吧。”
&esp;&esp;陶宛禾红着脸礼貌性地对唐振点点头,转身跑回了卧室。
&esp;&esp;唐振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陶宛禾,又收回了目光,眯了眯眼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接着便起身告辞。
&esp;&esp;“打扰了沉市助,我们有空再叙。”
&esp;&esp;沉晏也不留他,起身送客:“有空我带小妹登门拜访。”
&esp;&esp;唐月初还是在医院被带回了家,房门一关,她哭着坐在书房的地毯上跟父亲吵架。
&esp;&esp;“你凭什么限制我自由!我跟谁谈恋爱跟你有关系吗?!”
&esp;&esp;唐振皱起眉头,看着女儿。发妻过早离世,撇下他们父女两人,偏偏他又忙工作,对女儿的管教关心太少,经常叁言两句不对头就吵起来。
&esp;&esp;“你谈恋爱我不反对,但是跟小混混不行。”
&esp;&esp;唐月初眉头一拧,咬着唇反驳父亲:“曲阳不是小混混,你呢?你找人打伤他,你就很高尚吗?”
&esp;&esp;“我没打死他就算不错了,”女儿的反驳又激起父亲的怒火,唐振拍了拍桌子,站起来说道,“你身边都是些什么人?男的混在酒吧打黑拳,女的跟自己哥哥不清不楚,唐月初,我是在担心你!”
&esp;&esp;这个学期过半,天气转凉,陶宛禾和唐月初在学校里散步,两人穿着同款的针织外套,各自手上捧着一杯奶茶,坐在法学院教学楼的枫树底下看落叶。
&esp;&esp;自从上次救急,两人就建立了莫名其妙的友情,唐月初的情况,陶宛禾大概了解了一些,也帮她出谋划策,曲阳现在也养好了伤,在学校附近的餐馆里打工,唐月初嘴上答应了爸爸不再来往,但还是会偷偷去跟曲阳见面。
&esp;&esp;陶宛禾这边的情况复杂得多,她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知心朋友,现在有了唐月初,她一早就把自己的烦心事通通倾诉出去了。
&esp;&esp;以前有沉晏帮她解决一切,但唯独感情的事这个哥哥帮不了,自从那天沉晏挑起这个话头,陶宛禾就一直在考虑,她是不是应该回应沉晏,是不是应该忘记季默阳,是不是远离韩晟泽。
&esp;&esp;还有许闻舟,自从她来江市念书,就再也没见过他。
&esp;&esp;“宛禾,你也别想太多了,就算你叫沉晏哥哥,他跟你也没有血缘关系,这也不算什么,你别跟我爸那个老古董一样。”
&esp;&esp;唐月初喝了口奶茶,然后皱起眉头看了眼杯身,她不喜欢吃甜,这杯对她来说也太甜了。
&esp;&esp;“唔…话是这么说,但他就跟我亲哥哥一样。”
&esp;&esp;陶宛禾也嘬了两口奶茶,远远地看见谢淮安朝这边走过来。
&esp;&esp;如果只因为韩晟泽这一层关系,陶宛禾只会在谢淮安面前装不认识,但谢淮安给大二的学生上专业课,迟早会教到陶宛禾,所以每次她见了谢淮安还是恭恭敬敬喊一声“谢老师”。
&esp;&esp;唐月初就不一样了,她是美术学院的学生,跟谢淮安八竿子打不着,谢淮安过来,也只有陶宛禾起身,喊了声老师。
&esp;&esp;“嗯。”
&esp;&esp;谢淮安点头,不由自主地打量起陶宛禾,马尾辫针织衫,跟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他可搞不懂为什么韩晟泽这么念念不忘,被放了鸽子能气得闷下叁瓶酒然后在他公寓里耍酒疯。
&esp;&esp;“阿泽说下课他在校门口等你,”谢淮安看了眼手表,没等陶宛禾回答就抬腿往教学楼里走,“学院里在等我开会,先走了。”
&esp;&esp;陶宛禾泄气般地坐回连椅,她还没考虑好要不要远离韩晟泽,这个人就又来了。
&esp;&esp;唐月初听她说过几次这个人,但她没见过,好奇得很。
&esp;&esp;“这个姓韩的怎么样?你们见面就只做爱?”
&esp;&esp;“喂你小声点…”陶宛禾就差捂唐月初的嘴了,她可当众说不出这些词语,不过她又想了想,唐月初说的也没错,“不过好像也是,每次见面都要去酒店…”
&esp;&esp;“炮友吧,这叫炮友,”唐月初摆出一副老师的样子,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镜,一本正经说道,“小陶同学,有欲望是正常的,你要正视,既然他器大活好,干嘛不睡?”
&esp;&esp;“你小点声!”陶宛禾脸颊绯红一片,她心虚地看了看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决定把话题转移,“你呢,你跟曲阳…那个什么过吗?”
&esp;&esp;“有啊,”唐月初把奶茶放到一边,开始认真回忆起来,“刚开始我们俩什么都不会,后来次数多了就熟悉了。”
&esp;&esp;“熟悉了什么?”
&esp;&esp;陶宛禾傻傻地接上话问了一句,唐月初立马笑嘻嘻地凑到她面前,不怀好意地问她:“你说熟悉了什么,各自的body啊!有时候还整点花活,你这是什么表情,你炮友没教过你吗?”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陶宛禾红着脸开始逃避着捂耳朵,唐月初被她逗得咯咯笑,陶宛禾这么纯情的小姑娘竟然有几个炮友,她唐月初这么玩世不恭,就只按着一个男生谈恋爱,怪不得她俩能成为好朋友。
&esp;&esp;“我送你个东西,晚上带去给你炮友。”
&esp;&esp;“什么啊,别总说这个词…”
&esp;&esp;陶宛禾下午只有一节课,下课后她随着人流走出教学楼,学校里在为第二天的校庆做准备,到处拉上了横幅和展板,她还没到学校门口就听到叁叁两两的学生边回头看边讨论着什么。
&esp;&esp;“他是学生吗?开跑车来的,来参加校庆的?”
&esp;&esp;“红色的阿斯顿马丁,我打工一辈子能买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