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谢澜安接口:“好生放屁的话。”
&esp;&esp;那一版的汉赋她也看过。
&esp;&esp;“对!好生放屁的话。”谢晏冬抚掌重复。
&esp;&esp;风韵美人口吐粗语,非但不鄙俗,反而因语笑嫣然平添风韵,青崖动了动唇。
&esp;&esp;“你们呢?”谢晏冬接过五娘递来的一盏茶,看向几个小的。
&esp;&esp;谢五娘对上姑母的目光,心中微微一动。
&esp;&esp;她么,从小到大也算锦衣玉食,除了丰弟七、八岁时不太懂事,爱欺负她,总体而言并未受过什么磋磨。
&esp;&esp;然她生来无母亲,后来长大些,隐隐听说她的母亲是父亲买回的歌姬。嫡母善妒,生母怀她时,嫡母逼迫父亲二择其一,父亲便在她诞下后,将母亲发卖掉了。
&esp;&esp;这些年她一直想知道生母的下落。
&esp;&esp;可是阿父严厉,嫡母不苟言笑,她一见他们便心中瑟瑟,所以从不敢将心事示人。
&esp;&esp;眼下,五娘也只是垂着眸摇了摇头。
&esp;&esp;“宝姿?”谢澜安看向身旁的人。
&esp;&esp;贺宝姿在谢氏姑母面前的坐姿一丝不苟,她想了想,英毅的眉间闪过一丝郁色:
&esp;&esp;“五岁那年吧,过除夕,族中的小辈一齐去给老祖宗磕头。等我的几个兄弟都磕过了,轮到我时,上首的老祖宗却笑着摆摆手,说女娘不用磕,福一福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