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就是在把她往称上放,要看看她几斤几两了。
&esp;&esp;这些讨论在各大分坛上还只是“民间探讨”,忽然元山书院发了文帖,冠冕堂皇地说起来。
&esp;&esp;什么“对真龙现世的探讨甚嚣尘上”“西狄与此事必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esp;&esp;又转了话头道“元山书院此次西征必然要查明此事”“给修仙界个交代”……
&esp;&esp;交你大爷的代。
&esp;&esp;若不是她还想听外头戈左和弓筵月的聊天,羡泽一句脏话差点骂出口。
&esp;&esp;如若她是一条孱弱的小龙,又没有自己亲厚的势力,此刻只剩下两条路走。
&esp;&esp;被当做伽萨教的帮凶,成为舆论中的一条恶龙,当年东海屠魔没有杀成,如今再杀一回,龙肉龙鳞都各家分分能有几斤几两!
&esp;&esp;或者是被抓起来当吉祥物,成为某个仙门作为天道大统的证明,到时候夜里住笼子白天穿华服,要她各种降神迹唱赞歌!
&esp;&esp;五十年前,东海之上,若不是她血洗仙门,把他们杀乖了、杀怕了,这几十年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四处搜寻真龙踪迹。可能是当年参与过东海屠魔的人已经忘了疼;抑或新一代人掌权,又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又敢打她的主意了——
&esp;&esp;那对于这些舆论,千鸿宫、或者说宣衡是怎么想的?他参与了此次讨伐西狄,会不会宣衡也想打她的主意?
&esp;&esp;羡泽眼底浮现杀意。不过她倒是可以用水晶窄镜,查一下宣衡的位置,就能知道他们的讨伐队伍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esp;&esp;羡泽打开了定位找人的功能,结果就发现她的寻人次数是[0]次。
&esp;&esp;啊……她忘记刷次数了!
&esp;&esp;羡泽感觉发帖也不是什么难事,随手打开“仙侠情缘分坛”,打算编个标题发出去。却没想到仙侠情缘分坛全都在讨论一件事——
&esp;&esp;“闭关多年的落匣与孤鹜齐翡老师,竟然又出新作了!老师直接在文修聚集的‘海棠花似水分坛’公布了消息,说新书全都以栉比阁代售实体的形式对外卖!”
&esp;&esp;“落匣与孤鹜齐翡太太也明说了,最近遇到了一些困难,急需资金,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希望书友们能多多支持!”
&esp;&esp;“老师免费贡献了那么多墨经坛文学经典,我们都欠她三百灵石!什么都不说了,我现在就订十本《大家都以为我是冰山剑圣的美艳作精可我真的是他爹养大的三百岁王八成精》!”
&esp;&esp;“为什么《大家都以为我是宗主兄弟养的小娇妻可谁知道我每天溜两条狗真的很累的!》这本为什么这么贵?是人越多越贵吗?那我姐姐订购的另一本,卖我这本五倍的价格,是不是最起码能抠十个?”
&esp;&esp;“落匣与孤鹜齐翡妈咪!我要买一百本!我要偷偷塞满我们元山书院的书架,让整个当代墨经坛文学区都变成您的形状!”
&esp;&esp;羡泽在这一片混乱中,为了赶紧靠发帖换取寻人次数,也随手发了一条毫无感情的:
&esp;&esp;“啊啊啊人越多越好嘿嘿嘿!落匣与孤鹜齐翡老师是我的唯一真爱!”
&esp;&esp;她发了之后就没再管了,却完全忘记了自己曾用这个名称,卖东珠给某个人……
&esp;&esp;这会儿寻人次数终于变成了[1]次,羡泽立刻注入灵力,回想着宣衡那张死人脸。
&esp;&esp;窄镜又像上次那般先显示了她的位置,就在她以为地图会拉远,显示出遥远的宣衡的方位——
&esp;&esp;却看到代表宣衡的红点,竟然是在她所在方向的西北侧,不过一百多里!
&esp;&esp;不对劲,从明心宗或千鸿宫出发,他们应该都是从东侧过来的,他竟然已经在西狄腹地了?!
&esp;&esp;是他早早来到这里,隐匿着行踪,正监视着伽萨教的一举一动吗?
&esp;&esp;可按照之前的信报和墨经坛上的讨论,真正讨伐西征的修仙者们,还没有进入西狄区域内……
&esp;&esp;这是什么计谋与暗算?
&esp;&esp;这件事,有必要告诉弓筵月吗?
&esp;&esp;她思索起来,顺手去拿桌子上的水杯,却没想到水杯响动的一瞬,外头二人的说话声立刻停止,她听到戈左跳起来的声音。
&esp;&esp;啊。
&esp;&esp;羡泽只好收起窄镜,顶着乱糟糟的发,穿着单衣,打着哈欠从床上起身。
&esp;&esp;她每天早上都收不住尾巴,它总是在清晨很悠闲自得地乱晃着,也因为它的左右摇摆,羡泽也不好掌握平衡,早晨下床这几步总是走得摇摇晃晃。
&esp;&esp;戈左一把掀开帐帘,朝她露出大大笑容:“早上好!”
&esp;&esp;她本就生的丰腴,裹着白色的绸缎单衣又系紧了腰带,明显感觉到戈左愣了一下,连习惯性上来搂她的手都僵在半空中。
&esp;&esp;羡泽赤脚踩在绒毯上走出垂帘,拨了拨头发,弓筵月并不跟戈左那样着急,他从旁边衣架拿了自己的松绿色长袍,走过来几步替她披上,裹紧衣领,笑道:“是不是吵到你了?”
&esp;&esp;羡泽歪头看着他,梦里复苏的回忆仿佛还在眼前,她忍不住伸手隔着面纱蹭了蹭弓筵月的面颊。
&esp;&esp;弓筵月身子一抖,隔着面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esp;&esp;他目光闪动,嘴角勾了勾,似白日勾引一般,舌尖从唇间微微探出舔了舔嘴角,但终究还是稳下声音道:“……尊上看来是做了个好梦。”
&esp;&esp;羡泽正要开口,戈左却忽然探出脑袋来,用撒娇将她举动的意味都消解了:“妈妈也摸摸我的脸,唔,最近风吹日晒我是不是没那么嫩了!”
&esp;&esp;她轻笑:“你就没嫩过。”
&esp;&esp;只不过话一说,她忽然感觉当下三个人的状态……
&esp;&esp;弓筵月在前头替她系拢腰带,他身上自带一股梵宫的幽冷馨香,因为激动而有些手抖,整理衣领时,微凉的金属手碰到她脖颈,羡泽被冰得轻嘶一声,他抱歉的放下手。
&esp;&esp;而戈左紧紧贴在她身后,将她头发从松绿色长袍中拨出来,胸膛都快贴上后背,羡泽隐隐能感觉他身上的炙热气息——
&esp;&esp;她像是被这俩人挤在中间的小肉饼。
&esp;&esp;刚刚还明枪暗箭聊天的叔侄俩,现在又在她面前故作一团和气了。
&esp;&esp;洗漱梳头的时候,戈左就两手托腮坐在旁边笑眯眯的乖乖看她梳头。弓筵月特意给她梳了妇人发髻,仿佛故意要让她和戈左看起来真的像养母子一般。
&esp;&esp;羡泽看着眼前又提示出来的倒计时,现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