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宫中发生的大大小小事,有琴曜不可?能不知道,皇甫娇都被处死了,有琴玉还敢将手往宫里?伸,没有有琴曜的纵容根本不可?能。
&esp;&esp;所以罪魁祸首是有琴曜,间接凶手是皇甫娇和有琴玉,直接凶手就是眼前这个狗奴才。
&esp;&esp;青鸾和琉璃已看的呆了,沈琴心闻声出来,也呆住了。
&esp;&esp;林燕然拍拍手,吩咐陈公公身边已经吓得脸色惨白的小太监道:“将他嘴巴堵上,免得惊扰了我?母后。”
&esp;&esp;小太监连忙照做。
&esp;&esp;又?冲着那个跟来的小太监道:“去叫洪宝洪公公来,你告诉他,要是一炷香内他赶不到,我?就拖着陈公公去找父皇讨说法。”
&esp;&esp;小太监已吓得面色惨白,只会点头?,接着撒腿就跑。
&esp;&esp;沈琴心这才插上话,语气复杂地道:“林郎君,这是皇宫,你万万不可?胡来,若是一个不慎惹来是非,殿下恐也要受牵连。”
&esp;&esp;林燕然道:“人家都欺负到头?上拉屎撒尿了,咱们不能忍着吧,何况咱们只是讨公道,又?不是犯法了。”
&esp;&esp;沈琴心还要再说,林燕然安抚道:“放心,我?有分寸。”
&esp;&esp;这句话一出,沈琴心忐忑不安的心情立刻莫名其妙地安定?了。
&esp;&esp;林燕然身上有一股气质,她能让人放心。
&esp;&esp;不到一炷香时间,洪宝就小跑着过来了,他老远便焦急地喊道:“林郎君,万事好商量,切莫动手——”
&esp;&esp;等他跑来跟前,看见躺在地上跟死狗一样的陈公公,顿时急得跺脚:“哎哟林郎君,你怎么能打人呢?”
&esp;&esp;林燕然拍手道:“不好意思,我?初次见母后心情激动,这个狗奴才偏偏来招惹我?,我?一时没忍住。”
&esp;&esp;洪宝发愁地看着她,刚才宫宴结束后陛下回去就大发雷霆,将宫人们吓得胆颤心惊,他也是一身冷汗,等到小太监来找他,他顿时知道大事不妙,这位主?无法无天绝对能干出拖着陈公公来见陛下的事,到时候死的就不是陈公公了,而是他这个洪公公了。
&esp;&esp;所以他马上小跑着过来,这时还没喘匀气。
&esp;&esp;林燕然让小太监扯掉陈公公嘴里?的破抹布,踹了他一脚,喝道:“将你刚才对我?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说给?洪公公听,你要是漏一个字,我?就打断你一根骨头?,你可?以试试你身上骨头?够不够多。”
&esp;&esp;陈公公已痛的死去活来,他在皇宫里?这么多年?就没见到林燕然这号蛮不讲理又?可?怕至极的人物,此时对她的畏惧到了骨子里?,立刻一五一十说了起来,交代的事无巨细,就连有琴玉给?了多少银子,银子如今藏在屋里?哪块砖下都说出来了。
&esp;&esp;洪宝的脸色立刻变了,就算皇后现在在冷宫,但她还是后宫之主?,陛下并未废除她的正?宫之位,这些狗奴才苛待皇后,还欲下毒暗害皇后,这可?是反了天的事。
&esp;&esp;他还没想出办法,便听见林燕然冷笑了起来。
&esp;&esp;“洪公公,我?虽没读过书?,但也是听过不少话本子的,这自古以来,便连那坐大牢的囚犯,也没听说过给?馊饭的,你们神瑶国倒好,给?一国皇后吃馊饭?你们神瑶国还真是穷得可?怕,穷的与?众不同,穷的惊天动地,银子都省出来建你们的皇宫了是吧?”
&esp;&esp;这话一出,立刻让洪宝的脸变成了猪肝色:“林郎君,这话可?万万讲不得,这都是下面的狗奴才干的——”他手猛地指着陈公公,总领太监的气势散发出来,怒喝道:“来呀,立刻将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拖去杖毙!”
&esp;&esp;林燕然眯起眼睛,脸上还带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意,但是眼睛里?全是冰冷,一字字道:“洪公公,陈公公现在可?是重要的人证,你这么做是想杀人灭口吗?”
&esp;&esp;洪宝又?吓了一跳,立刻意识到自己昏了头?,竟去管这种皇家私密,他马上给?了自己一个耳巴子。
&esp;&esp;“林郎君,老奴昏聩,方才说错了话,你万勿见怪,陈公公既是人证,又?事涉宫闱,自当移交给?宗人府全权处理!”
&esp;&esp;“宗人府是什么地方?陈公公现在可?是至关重要的人证,不止证明你们给?一国皇后吃馊饭,还证明你们纵容庶公主?有琴玉毒杀正?宫皇后,若是送去宗人府被灭口了你们担待的起吗?啧啧啧,我?听话本子时都是听说宠妾灭妻,你们神瑶国倒好,样样别出心裁,居然宠庶女灭嫡妻,好,我?真是大开眼界!”
&esp;&esp;洪宝听得冷汗又?冒出来一层,此时他真是恨不得晕过去,或者瞎了聋了,这话是他能听的吗?
&esp;&esp;其实林燕然就是故意说给?他听,这样才好传进有琴曜的耳朵里?。
&esp;&esp;洪宝此时只想压下她的怒火,不想她再说出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赶紧说道:“老奴担保,陈公公绝对不会被灭口!”
&esp;&esp;林燕然立刻冲着周围一圈人说道:“你们都听见了,你们都是人证,若是陈公公被灭口,那就是洪公公的责任,洪公公,我?可?丑话说在前头?,人我?交给?你了,若是人在你手上被灭口了,我?可?要唯你是问!”
&esp;&esp;洪宝差点咬住自己舌头?,怎么又?昏头?了接下这么个差事?!
&esp;&esp;他心里?苦的跟吃了黄连似的,面上还得赔笑:“林郎君,在这皇宫里?头?,只要陛下不发话,老奴自是不会让陈公公无缘无故被害死,可?若是陈公公被带出皇宫,老奴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还请林郎君多多体恤。”
&esp;&esp;林燕然也没再为难他,点头?道:“洪公公有这份心足够了,这份人情本郎君记住了。”掉头?吩咐琉璃:“你去把瘸腿的椅子还有馊饭找来给?我?。”
&esp;&esp;琉璃已被她一番“壮举”折服,闻言立刻小跑进去找了出来:一碗馊饭,一张只剩下三条腿破破烂烂的椅子。
&esp;&esp;林燕然将这两样东西拖着就往外走。
&esp;&esp;洪宝一看就急了,赶忙追上去:“林郎君,你这是去做什么?”
&esp;&esp;林燕然一本正?经道:“洪公公这话问的,我?是母后的新女婿,初来乍到满怀欣喜地拜见母后,结果来了母后屋里?,不止没个四条腿的椅子坐,便连吃的也是馊的,我?要去问问父皇,这是怎么回事?”
&esp;&esp;洪宝吓得魂飞魄散,这要是带去陛下跟前,陛下不得气得杀人才怪,杀不了林燕然,但是会杀他们这些奴才啊?
&esp;&esp;他连汗都顾不上抹,不住口地劝。
&esp;&esp;林燕然也不和他动怒,只慢条斯理地道:“洪公公,我?是去求个公道,又?没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你拦着是何用意?莫非你想包庇纵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