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是对方的早有预料。
&esp;&esp;那自己的期望呢?细微的思念呢?是否太不公平了?只有她一览无余,而骨衔青的所思所想永远都隔着迷雾。
&esp;&esp;安鹤眼中生狠,又觉委屈:“犯规。”
&esp;&esp;她不可能对骨衔青抱有全权的信任了。
&esp;&esp;骨衔青擒着安鹤的手,指腹在肌肤上按出红印:“规则是我定下的,犯不犯规我说了算。”
&esp;&esp;她的声音低哑,双唇吐出的示威,把欲望激发到了极致。欲望中又注入一丝回避,像倒了汽油,所以燃烧得更加炽烈。
&esp;&esp;安鹤紧盯着骨衔青,这张脸真让人恼怒,越看越让人牙痒痒。
&esp;&esp;她想吻她。
&esp;&esp;于是,安鹤先一步咬上骨衔青的唇,熟门熟路地撬开对方的齿,舌尖纠缠。
&esp;&esp;突袭不成无所谓,她只要能动,骨衔青就左右不了她了。
&esp;&esp;骨衔青丝毫不避。不仅不避,还固定住她的腰:“是你先惹我的,安鹤。”
&esp;&esp;她喘息着推卸责任,掌心按着安鹤的手臂不断往上,力气极重,几乎要掐出痕迹来。直到手指钻入衣袖,又没入衣袖之下。
&esp;&esp;她们都保持着警惕,这种警惕会让人兴奋。从肌肤接触的地方开始,丝丝缕缕的欲望开始放射状蔓延,迅速席卷了神智。
&esp;&esp;每一寸肌肉都在用力紧绷,在指尖滑过时尤其敏感。于是指腹与肌肤严丝合缝,紧紧相贴。
&esp;&esp;眼睛和唇都被欲望灼烧得湿漉漉的,所以产生遐想,吻上去时、情到浓时,会不会更加惊艳。
&esp;&esp;她们相爱吗?好像没有,在确认对方能够毫无保留之前,谁都不敢相爱。但是,作为对手,欲望竟然比爱先到一步。
&esp;&esp;爱需要付出长久的行动、惨痛的代价,而欲只是起心动念的瞬间。
&esp;&esp;爱是上等,情欲下等,她们都精明,都不想无条件付出,反正大梦一场,谁都不介意今晚先做个下等人。
&esp;&esp;安鹤感受到后背墙面真实的硬度,同时也感受到骨衔青贴着她肩膀游走的手,一点都不温柔,像一场既克制又激烈,且蓄势待发的风暴。她被困在这一隅之地,被狠狠按在墙上,骨衔青没打算放走她。
&esp;&esp;安鹤也不客气,滚烫的欲望点燃了这个小角落。她绕过骨衔青的腰,柔顺的衬衣面料起了褶皱,于是掌心探进去,真切地触碰到紧实的肌肤。
&esp;&esp;一冷一热的体温竟然就这样趋同了。
&esp;&esp;指尖因为紧张顿了顿,然后顺着微微凸起的脊骨,一节一节向上抚摸。
&esp;&esp;不知道谁先因为恐惧而微微发颤,好像是她的,又好像是骨衔青的。安鹤分辨不了,只还以加倍激烈的吻,舌尖交缠,呼吸温热沉重。
&esp;&esp;几息之后,安鹤终于抢占先机,找到重心倾倒下来,将骨衔青一下子压倒在床尾。
&esp;&esp;“嗯……”骨衔青因为喉间发出喘息,栗色发丝散落在被褥上,竟如此撩拨心弦。
&esp;&esp;安鹤完全沉迷于骨衔青半睁的眼眸,仿佛黑夜里的幽火,而她成了甘愿扑火的飞蛾,只留一丝的清醒摇摇欲坠,试图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