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正确!”闻野忘打了个响指:“你瞧,她独自一人都能活下来。”
&esp;&esp;“你信她那套说辞?”塞赫梅特注视着玻璃,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被观察的安鹤正在打量测试室的器械,对一切都表露出好奇。
&esp;&esp;“我信啊。”闻野忘说,“她被提前带离密封舱,就会出现游离的状态,傻傻的。没观测过舱茧成长过程的人,肯定不知道这一点!难道你还有疑心吗?”
&esp;&esp;塞赫梅特没有直接给出答案。
&esp;&esp;“无论如何,她的出现对我们有利,我们和伊德的谈判作废,你不必再准备仿生机械肢。”塞赫梅拿着收缴的圣剑,离开玻璃,后脚跟与地面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而且,我需要一个不畏惧死亡的战士,重新展开对第九要塞的进攻。”
&esp;&esp;“啊?”闻野忘有些意外,“你还要打仗?”
&esp;&esp;“打,我要资源。”塞赫梅特站在灯光之下,身后投射出漆黑的阴影,她并不以此为耻,一小部分牺牲在她眼里不足为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今天壳膜边上出现的骨蚀者多达十几只,它们在进化,这是个警告。”
&esp;&esp;“但这是后话。”塞赫梅特皱起的眉头深如壑川:“现在,更紧要的事情,是除掉骨衔青。”
&esp;&esp;骨衔青是突如其来的重磅炸弹,第一要塞的精神防御被毁,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甚至可能抢先一步毁掉第一要塞。
&esp;&esp;塞赫梅特实在不想听到骨衔青又炸掉哪里的噩耗。
&esp;&esp;这座古老的城市,人们都以为它固不可摧,只有塞赫梅特深知,没有永恒的庇护所,黄沙已经掩埋了一切坚不可摧的建筑。这里也一样。处处都是漏洞,处处都是危机,她们需要在这片土地上不断寻求生存的机会,不顾一切,不择手段。
&esp;&esp;玻璃的另一边,助手已经引导安鹤躺在床上,给她戴上了金属贴片和测试帽。
&esp;&esp;塞赫梅特回过头,警告闻野忘:“无论你想对薇薇安进行什么实验,请缓一缓再进行。”
&esp;&esp;“啊?”闻野忘眼里热情的火苗熄灭,“为什么啊?”
&esp;&esp;“我需要你尽快测量她的精神数值,完成思想植入,两个小时后,保证她能上场应敌。”塞赫梅特强硬地觑向闻野忘,端起了居高临下的姿态。
&esp;&esp;“你给下属留的时间真充裕啊。”闻野忘揶揄道。
&esp;&esp;塞赫梅特没有理会她:“如果确认薇薇安的成功可以复刻给其她舱茧,等骨衔青的事情结束,你再进行你的实验,到时候我不会阻止你。明白吗?”
&esp;&esp;“行吧。”闻野忘跺跺脚哎了一声。
&esp;&esp;实际上闻野忘对此有不同的看法,早些确认安鹤的成功是否能复刻,唤醒其她舱茧,不是更有效率吗?新的舱茧如果能成功,第一要塞也不至于囿于缺人的难题。
&esp;&esp;等塞赫梅特离开之后,闻野忘又在玻璃窗前站了一会儿。
&esp;&esp;她的视线扫过安鹤的眉目、面庞、流畅的小臂肌肉,对舱茧的优异结果有了具象化的认知。
&esp;&esp;如此金贵的试验品,闻野忘实在不愿意等,一种见到骨衔青时才会升腾起的狂热再次点燃了她。
&esp;&esp;闻野忘的眼中闪烁着近乎疯狂的光芒,她步态稳健地走出去,在工作间戴上不需要戴的手套,给针管刀具消毒,然后推开了观测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