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嗓音发黏，“什么……”

&esp;&esp;“我喜欢你，时恪。”

&esp;&esp;时恪不敢置信，借着酒意追问：“哪种喜欢。”

&esp;&esp;“爱情的喜欢。”

&esp;&esp;“我想你开心，想你自由，想你做任何事都不要有顾忌，想你知道自己值得被爱。”

&esp;&esp;黎昀放缓语速，像是要让每个字都写进他的神经脉络，“说的再明确些，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

&esp;&esp;时恪听得发懵，鼻子酸，眼眶也越来越热。

&esp;&esp;在他前十九年人生里，被喜欢是需要条件的，可能是足够漂亮，足够听话，足够有价值，而他什么都没有，凭什么被喜欢？或者说，只能得到很短暂的喜欢。

&esp;&esp;等价值磨损耗尽，就会被人像用完的画纸一样丢弃。

&esp;&esp;时恪不安道：“我没那么好，你该选一个更优秀的人。”

&esp;&esp;“不会再有别人，只有你。”

&esp;&esp;“要，要是发现我没那么好，该怎么办？要是到那时候，再要离开，我……”

&esp;&esp;“优点也好，缺点也好，你的存在就已经是我最珍贵的宝物。”黎昀叹念着，将恐惧全然托出，“我的生命里也只有一轮月亮。见不到你会心焦，睡不着，失魂落魄。”

&esp;&esp;他贴近时恪的耳畔，“有没有想过，是我离不开你？”

&esp;&esp;黑暗之中，感觉到黎昀微颤的气息，时恪几乎哽咽，眼睫晕开一点温热的潮气。

&esp;&esp;在看不见的地方，黎昀的呼吸与他越靠越近，两人之间不过毫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