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行李箱,又拎着大包小包上了一辆出租车。
&esp;&esp;江城他许久没有回来,好多道路规划都变了,唯独家里小区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树更茂密了些。
&esp;&esp;一路上,出来遛弯的街坊邻居向他投去探究的目光,他低头走着,避开视线,等进了楼栋,爬上楼梯,站在破旧的防盗铁门前才微微抬起眸子。
&esp;&esp;“咚咚”两声响起,隔了一会儿里头才有动静,时恪却突然慌了,怔忪着敲门的手,甚至想着把东西放下转身走了算了。
&esp;&esp;不过没来得及,铁门被打开,时艳嘴上还说着“谁啊”,下一秒,抬头就对上了时恪的眼睛。
&esp;&esp;时恪微张着嘴,喉间干涩,“……妈。”
&esp;&esp;无言的沉默笼住两人,时艳一推门,撞到时恪的胳膊,她没说话,兀自转身回了厨房。
&esp;&esp;菜刀和砧板碰撞,规律的像计时器,时恪垂下眼眸,在铮铮切菜声中进了门。
&esp;&esp;他将大包小包放在门边,轻轻靠着墙,时艳从厨房出来,在冰箱里拿了一瓶蚝油,又回去继续切菜,而时恪像空气似的被晾在玄关。
&esp;&esp;“他死了。”时恪说。
&esp;&esp;切菜声停了一瞬,时艳垂着头依旧盯着砧板上的菜,不过两秒,又重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