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人间语言。

&esp;&esp;离渊看向红尘剑仙：“那剑仙兄你呢？”

&esp;&esp;“我？”红尘剑仙给自己也倒酒，笑道，“和光同尘而已。离渊兄，来喝酒。”

&esp;&esp;酒是烈酒。

&esp;&esp;按人间对饮的规矩，红尘剑仙喝多少，离渊也差不多喝下多少。

&esp;&esp;“我可以看你的剑么？”离渊说。

&esp;&esp;红尘剑道他未看明白，亦想探究。

&esp;&esp;红尘剑仙将剑递他。

&esp;&esp;月光下，离渊认真观剑。

&esp;&esp;“浮生”是一柄很特别的剑。

&esp;&esp;从剑柄至剑锋一侧是全然雪白的，可那雪白之色又在剑中渐渐消解化尘，星星点点的雪尘散尽，到剑尖和另一侧剑锋，质地已变成极为澄净的透明。

&esp;&esp;“改锻过的剑，原来是这样。”离渊自语。

&esp;&esp;红尘剑仙大为惊诧。

&esp;&esp;“离渊兄，竟然连这都能看出？此剑改锻，仙人难辨。”

&esp;&esp;“倒不是。”离渊道，“是铸剑师把此事记录下来了。”

&esp;&esp;红尘剑仙无言。

&esp;&esp;离渊将剑还给红尘剑仙：“为何会改锻本命剑？”

&esp;&esp;“因为二十年前，我改了自己的剑道。”

&esp;&esp;红尘剑仙抚剑，目光中似有追忆。

&esp;&esp;“离渊兄，你看这白色。仙道尚白，世人亦尚白。都说它一尘不染，最为洁净。”

&esp;&esp;“可是有时候看着这白，我却觉得可怖。”红尘剑仙道，“茫茫雪白，万事万物都不在其中，说是洁净，其实何尝不是一种混沌。我不想修这样的道。”

&esp;&esp;剑仙手指在剑身轻轻滑过，由雪白来到澄澈：“身在红尘，观照万物，由混沌至澄清，方是我所求。”

&esp;&esp;离渊有所悟。

&esp;&esp;“想来，你先前修的是无情剑道。”

&esp;&esp;“正是。只是修到一半，不想修了。于是弃了无情剑道，创了红尘剑道，本命剑便也不得不改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