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浓郁血腥。
&esp;&esp;——因为铸剑师正坐于大钟前,鲜血不断从他胸口流出,血先是染红了他的白发和衣襟,而后蔓延向那些古老的铭文,最后织成一张玄秘的血网,在月光下透出幽幽的色泽。
&esp;&esp;血网中央的铸剑师容颜寂静,仿佛只是睡着一般。
&esp;&esp;小徒弟在一边大声号哭。
&esp;&esp;“呜呜呜呜师父啊——”
&esp;&esp;“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esp;&esp;“我不会做饭啊师父……呜呜呜呜呜……”
&esp;&esp;离渊走上前来,慎重探了探铸剑师的脉息。
&esp;&esp;生机已绝,再难回转。
&esp;&esp;离渊的神情不免肃穆了起来。
&esp;&esp;“看他伤口,是自戕?”
&esp;&esp;“是……呜呜呜呜……他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自己死了……不对,你是谁……”
&esp;&esp;离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自己。
&esp;&esp;但小徒弟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中的剑。
&esp;&esp;“你的剑真好……就和我师父今天刚锻出来的那把一样好,”小徒弟一边抽噎一边说,“你就是那个和叶灼打架的人吧……呜呜……怎么你们一打架,我师父他就死了呢?呜呜呜呜……”
&esp;&esp;——这个问题离渊也想知道。
&esp;&esp;但小徒弟哭得实在是太伤心了,他俯下身,用袖子帮他抹了抹满脸的泪。
&esp;&esp;“那你师父走之前,留下的话是什么?”
&esp;&esp;“师父就只说,剑成了,他可以交代了……我不知道师父是要去死,我光顾着听你们打架的风声了……”
&esp;&esp;剑成了?
&esp;&esp;是叶灼的剑成了?
&esp;&esp;交代?
&esp;&esp;可是听闻铸剑师的死讯,叶灼毫无反应,就好像听见一个陌生人去了别的地方那样。
&esp;&esp;他甚至还说,死是得其所。
&esp;&esp;“你师父和叶灼,有很深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