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墨绿色裥衫中年男子,头戴幞头,瘦削身长,腰间横裥系到最紧仍显绰余,走起路来衣衫空荡撑不起来,远看还有些文质彬彬,离得近了却能看见眉宇间蕴着掩饰不住的神气。
&esp;&esp;“你也是长乐坊的人?若是从外面随随便便拎一个故意诓骗,那。”姜回眸光落在邱均身上,语气意味深长。
&esp;&esp;“我自然是。”邱荣知笑道。
&esp;&esp;姜回同样回以微笑,“我不信。”
&esp;&esp;“胡掌柜若没有诚意,那我们便赌不成了。”
&esp;&esp;“姑娘要如何才能信?”胡富全沉下脸。
&esp;&esp;“我不与你说。”姜回道,语气活像闹脾气的大家小姐。
&esp;&esp;“要不是我母亲说这里好玩,我才不会来,脏死了。”姜回捉起襦裙,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
&esp;&esp;下巴微抬高傲道:“虽然我不是母亲亲生,但母亲惯来是疼爱我的,还叮嘱我玩到亥时再回来,定然要玩的尽兴,不像二妹妹,虽是母亲亲生,戌时回来便就会被罚跪祠堂一夜,不像我,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会被责骂。”
&esp;&esp;胡富全半百眉毛蹙着,心中腹诽,什么疼爱,那分明是绵里藏针,存心想着毁掉她的名声!
&esp;&esp;大家小姐到了亥时还不归家,传出去在那些高门宅院口中便是连清白都难说,又怎会容许自家子侄娶这样的人,将来她的婚事怕是连低嫁都艰难,若是这个继母再推波助澜,便是嫁给西街丧妻的鳏夫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