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她下意识开口：“你怎么在这儿……”

&esp;&esp;“嘘。”温岐微微俯身, 距离拉近，修长微凉的手指轻压在她唇上。

&esp;&esp;姜蘅心跳加快。

&esp;&esp;他就坐在床边，微微垂眸看着她，轮廓被月光勾勒得通透而柔和，仿佛随时都会融化、消隐。

&esp;&esp;“睡得好吗？”他轻声询问。

&esp;&esp;姜蘅慢慢点头。

&esp;&esp;他的指腹虚压在她唇上，随着她点头的幅度带起轻微摩擦, 柔软，温热，无法忽视。

&esp;&esp;温岐静静地凝视她。

&esp;&esp;姜蘅能感觉到他在用指腹摩挲自己。他的动作极轻，像是在描摹她的唇形, 但指尖几乎没有移动，仿佛只是在细致地感受她。

&esp;&esp;姜蘅忍不住想张口咬他。

&esp;&esp;但她不确定这么做会不会引起什么不好的后果。

&esp;&esp;在她付诸行动之前，温岐将手收了回去。

&esp;&esp;姜蘅眨了眨眼。

&esp;&esp;“你是怎么进来的？”

&esp;&esp;据她所知，贺兰府的看守极为严格。除了设宴这样的特殊情况，平时连府外路过的人都要挨个检查, 根本不可能让外人进来。

&esp;&esp;更不用说进入的还是主人的卧房。

&esp;&esp;虽然温岐不是普通的外人——但看他这个样子, 想来也不是通过正规途径进来的。

&esp;&esp;姜蘅对他的潜入方式很好奇。

&esp;&esp;温岐摊开手心, 指尖微拢, 一只蓝色蝴蝶轻盈地飞了出来。

&esp;&esp;姜蘅不由睁大眼。

&esp;&esp;这只蝴蝶看起来格外美丽，翅膀上覆着晶莹的鳞粉, 上下翩飞的残影有种奇异的虚幻感, 翅膀扇动时隐约透出漆黑泛青的幽光。

&esp;&esp;和蛇鳞折射出的光芒几乎一样。

&esp;&esp;姜蘅顿时恍然。

&esp;&esp;怪不得她回来时在紫藤树上见到了一只蓝色蝴蝶。

&esp;&esp;原来那不是错觉, 而是真的存在。

&esp;&esp;等等，那之前在处理那两具尸体时，她看到的那些微光……

&esp;&esp;姜蘅脱口而出：“原来我之前看到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