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这样委实丢人，遂调了个方向。

&esp;&esp;手受了伤，左半边翅膀也没力气，他扑棱了几下，摔进了一团云里。

&esp;&esp;柔软的云被凤燃撞开又聚拢，他的原型不过一只巴掌大的灰雀，被裹在里头，谁也看不到。

&esp;&esp;翅膀渐渐有了知觉，是锥心的疼。

&esp;&esp;时暮的话犹在耳畔。

&esp;&esp;“你既如此了解本尊的前尘，当知上古战场上，我也宰过几头凤凰。”

&esp;&esp;横行霸道了太多年，凤燃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esp;&esp;九重天里，谁敢不敬凤凰一族？

&esp;&esp;可那人的眼睛如同覆了雪一般，让凤燃下意识地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esp;&esp;小灰雀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羽毛都炸了开来。

&esp;&esp;既如此，在学宫里以后装装样子便是。

&esp;&esp;他那个便宜妹妹，今天不就装的很好吗？

&esp;&esp;凤燃不无恶意地揣测。

&esp;&esp;无论他如何挑衅，连话也不接一句，是天后让她这样的吧？

&esp;&esp;他们玉坤宫的人，总是这般做派。

&esp;&esp;要气度，要体面，要从容不迫，高高在上。

&esp;&esp;也许哪一天，小野种就变成和长晏一样的人。

&esp;&esp;她现在就已经很无趣了。

&esp;&esp;平时不是要反唇相讥一番的么？那张嘴能生生把他气得冒火。

&esp;&esp;凤燃换回了人形，枕在云上。

&esp;&esp;从记事起，就和朝笙关系恶劣。

&esp;&esp;他的母亲凰蕊夫人，明明出身高贵，却被天后百般刁难，只能作侧妃。

&esp;&esp;所以讨厌玉坤宫，讨厌长晏，也讨厌这个突如其来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