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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1 / 2)

&esp;&esp;但一切都在昨夜的雪、在五年一瞬的幻境中变得不同。

&esp;&esp;她这样想,便这样做了。

&esp;&esp;于是廊下的鲤书亮起,少女剑痴传信给了她的师尊。

&esp;&esp;“元婴了吗?”

&esp;&esp;徐不意向来是话少而性情寡淡的模样,此刻的声音却带了几分暖意。

&esp;&esp;“我于北川观剑意,偶得六尺雪蝉绡,已炼成一道法器,正好作你结婴的贺礼。”

&esp;&esp;对于这个弟子,从来是骄傲与愧疚兼有。

&esp;&esp;朝笙谢过了徐不意,而后在廊下屈膝而跪。

&esp;&esp;徐不意听到了“咚”的声响,那是膝盖撞于黄花梨木的声音。

&esp;&esp;“师尊,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想解除合籍之约。”

&esp;&esp;声音字字清晰,隔着鲤书,北川大雪里的徐不意忽而感觉到寒意。

&esp;&esp;修为已至化神巅峰的他当然并不会冷。

&esp;&esp;这寒意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

&esp;&esp;“朝朝。”半晌,剑仙的声音响起,徐不意仍如幼时那般唤她,“你决定了吗?”

&esp;&esp;他也不问原因,不问那个人是谁。

&esp;&esp;朝笙再叩首。

&esp;&esp;徐不意望向北川漫天的风雪,知晓自己到了该回青云的时候。

&esp;&esp;剑仙自冰川之中拔剑,重新背上了剑匣。

&esp;&esp;

&esp;&esp;北辰峰,离光殿。

&esp;&esp;裴洛未曾料到,自出关后第一个见到的后辈,是那个天生剑骨的少女。

&esp;&esp;素衣的少女恭恭敬敬地给她行了一个弟子礼。

&esp;&esp;周围的长老面面相觑,实在很少见到剑痴这样的做派。

&esp;&esp;高坐主位的青衣女子俯眼,指尖轻敲在扶手上。

&esp;&esp;“还未贺你元婴。”

&esp;&esp;她慢慢露出个笑来:“想必若游也替你高兴。”

&esp;&esp;她自然知道,裴若游的真心确确实实都给了这心中只有剑的修士。

&esp;&esp;然而朝笙解剑,跪在了离光殿冰冷的白玉地板上。

&esp;&esp;“弟子朝笙,有违誓之心。”

&esp;&esp;裴洛的指尖顿住了。

&esp;&esp;长老们感知到不寻常的意味,明光峰长老厉声喝道:“丫头,别犯浑!”

&esp;&esp;“容璋真人,别急。”裴洛看向朝笙:“你且说完,要违什么誓。”

&esp;&esp;“弟子不意于合籍,望宗主成全。”

&esp;&esp;果然。

&esp;&esp;说是望她成全,然而声音清冷,颇有撞南墙也不回头的决心。

&esp;&esp;这声音啊——和徐不意如出一辙。

&esp;&esp;师徒二人,修的是极寒的剑意,连性情都如冰般坚硬、寒冷。

&esp;&esp;裴洛一哂。

&esp;&esp;“当年你起过誓的,取了心头血,敬告了天地。”青衣的女子声音缓缓,似是警告。

&esp;&esp;合籍是大事,神魂刻下姻缘印,天道都会见证。

&esp;&esp;未合籍,誓已成,轻易违背,便要背负因果报应。

&esp;&esp;朝笙将剑放在白玉砖上,长叩首。

&esp;&esp;剑修都是这般硬得令人难受的性情。

&esp;&esp;也许是因为对徐不意的厌恨,裴洛渐渐对这个她看着长大的晚辈也少了喜爱之心。

&esp;&esp;那副剑骨——

&esp;&esp;当真可惜。

&esp;&esp;她垂眸:“既如此,上朱厌台,偿因果。”

&esp;&esp;容璋真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声道:“发什么疯?朝丫头,元婴了不起吗?七十二道雷罚,能打去你大半的修为,不要命了吗?!”

&esp;&esp;她回身,对裴洛急声道:“她就是个痴儿!脑子里只有白露,宗主何必同她计较。”

&esp;&esp;然而跪在离光殿中的少女再度开口:“弟子朝笙,不忠不孝,负恩背誓,愿受朱厌雷罚,解合籍之约。”

&esp;&esp;裴洛抬手,青山尽处,百丈绝壁之上,朱厌台的法阵缓缓亮起,容璋真人望向玉阶下站起来的少女,神情一片黯然。

&esp;&esp;第229章 师妹x师兄(21)

&esp;&esp;千年以前,天魔伏诛,所留下的邪气催生出许多大妖。

&esp;&esp;南洲以北,小次之山上,有大妖如猿,白首赤足,名曰朱厌,可招风雷,见则大兵。

&esp;&esp;彼时生灵涂炭,剑仙裴镜檀奔袭千里,杀朱厌,封其四肢于北川,镇其颅首于青云第九十九峰。

&esp;&esp;峰高百丈,其上有台,风雷法阵高悬,七百年来,朱厌台的法阵统共开过两次。

&esp;&esp;一次是两百年前琼都峰峰主叛离宗门,一次便是今天。

&esp;&esp;容璋真人很多年都没有看到朱厌阵法再度开启,但当年琼都峰峰主受刑的模样仍历历在目。

&esp;&esp;彼时,那位峰主已是元婴巅峰,尚且舍去了大半修为,初入元婴的朝笙又能受住多少风雷?

&esp;&esp;乌色的铅云翻滚,带来压抑的雷鸣。

&esp;&esp;风声猎猎,平添肃杀的气息。

&esp;&esp;素衣的剑修解剑,独自攀上了朱厌台。

&esp;&esp;峰高路险,朝笙的每一步踏在了风雷声中。

&esp;&esp;不知道当初的剑仙修筑朱厌台时,是否便别有用意,要让有罪的人从踏足料峭台阶的第一个瞬间,便感到前路的凶险。

&esp;&esp;但风雷过耳,朝笙的心中异样的平静。

&esp;&esp;结成元婴的那一瞬,她于时间的洪流中惊鸿一瞥,直觉自己已很接近重生的答案。

&esp;&esp;朱厌台周围,石柱参天矗立,青云宗的长老静默注视着只身前来的剑痴。

&esp;&esp;天生剑骨,可遇不可求,宗门对她寄予的期待太高。

&esp;&esp;知她性情刚烈,却从不给她设限,因此养就她一往无前的剑意。

&esp;&esp;三洲一川,剑修不知凡几,可拥有剑仙之名的人,却始终在青云。

&esp;&esp;十八岁的元婴,又会在几时化神?

&esp;&esp;终于有长老面露不忍,看向中心石柱上的青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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