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想杀你，搞死你的量子兽就够了，要是他们对白朔下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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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祚不由深深看了丝瓜藤上的窝成一团的ap一眼，这个时候于燕的妻子醒了。
&esp;&esp;“沈祚你来了？”对方拉开二楼的窗帘，看见了沈祚他们。
&esp;&esp;她撑在二楼的窗沿上问了声，“留下来吃饭吗？”
&esp;&esp;沈祚不好拒绝，于是点点头，嫂子于是兴高采烈地去做准备了。
&esp;&esp;楼下两人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于燕的妻子麦姐是个普通人，看不见量子兽，“遇见你嫂子是我最幸运的事。”
&esp;&esp;于燕看了眼自己妻子的身影，又猛地看向沈祚，他突然道。
&esp;&esp;“我和你讲过我为什么要来你们家，你爸为什么选中我的故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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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祚一愣，而后摇了摇头。
&esp;&esp;“我……”
&esp;&esp;于燕深吸一口气，抓了抓头顶。
&esp;&esp;“我不是海滨市人，甚至国籍都不是这里，我是……算了，你记得刚刚我说得那只爪哇金丝燕吗，它们一般分布在越南、缅甸、泰国和柬埔寨沿海南部的海南岛，而我的老家，就在那片。”
&esp;&esp;沈祚缓缓转动起了手里的那个西红柿，他问。
&esp;&esp;“这个和缉毒警察有什么联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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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些毒贩是我的家族成员，不，我以前的家族成员。”
&esp;&esp;于燕说了就相当于承认了自己的过去。
&esp;&esp;“曾经在柬埔寨的一个小村庄里，出现了一个向导，她拥有一只金丝燕。金丝燕速度快，飞行距离长，并且是当地的常见种，所以……”
&esp;&esp;“很适合用来侦察地形，”沈祚猜出来了。
&esp;&esp;“不止。”
&esp;&esp;于燕摇头，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般。
&esp;&esp;“军火、毒品、人口都需要绕过政府部门的监控。那个向导，也许是我奶奶吧，我们家族的辈分极其混乱，哨向基因是具有遗传性的，总之她被圈禁起来，一个接一个生孩子，直到当地的军火商拥有了一支队伍，一支由金丝燕们组成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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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祚一愣，他看向ap。
&esp;&esp;ap皱着鼻尖已经睡着了。
&esp;&esp;“我不一样，我是变异，是特殊种，价值更大，更加值钱，我的上一任‘爸爸’说，光ap，就价值一万美金以上。”
&esp;&esp;说到‘爸爸’这个词的时候，于燕发出了一种浑厚并且难懂的音调，他摸了摸鼻子，想必过去那些事情让他蒙上了厚厚的阴影。
&esp;&esp;“‘爸爸’认为，亚洲东部的市场一直没有做起来，是因为这边缺少属于自己的眼睛。”
&esp;&esp;于燕指了指自己的双眼，“而一只罕见季节性候鸟，并且还是北京楼燕就这么加入了他的家族，我被‘爸爸’培训到十岁，送到了边境线…”
&esp;&esp;于燕笑了下，省略去了大半部分。
&esp;&esp;“…直到我被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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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沈祚哑然，他一直知道于燕是有过去的，他知道于燕杀过人，知道对方背景很特殊。
&esp;&esp;当第一次见到这个高高瘦瘦的哥哥时候，他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esp;&esp;“嫂子知道吗？”沈祚问。
&esp;&esp;“她知道一小部分，”于燕笑了，“总之遇到了很多事，我遇到过好人，也遇到过坏人，我报了仇，也沾了血，总之最后我只有一个选择，被送回原籍地，因为我还没十四岁，还没成年……”
&esp;&esp;于燕回忆起了过去，未说完的故事藏在了他省略的音调里，他想了想，最后笑着看向沈祚。
&esp;&esp;“我回去以后只有死路一条，要么被其它组织带走，要么进入黑市继续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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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后你遇到了我爸？”沈祚挑眉。
&esp;&esp;于燕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他只是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眼角，于燕道。
&esp;&esp;“沈先生当时问我，他问我飞的有多快，能力有多强，需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在市区的范围里找到一个小孩，他说他们家孩子天天想着离家出走，他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把那孩子看住。”
&esp;&esp;沈祚听闻这话以后缓缓闭上了眼，而后他承认。
&esp;&esp;“没有你就没有我，没有ap，就没有今天能够躲开一切向导追踪的白朔。”
&esp;&esp;说完以后沈祚睁眼。
&esp;&esp;“你比我强。”
&esp;&esp;而后这个少年再补充。
&esp;&esp;“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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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于燕大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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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行吧，行吧，那袁九沐至少教会了你说真话。”
&esp;&esp;于燕摆手，沈祚这里他是不劝了。
&esp;&esp;“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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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佘缑还真的就打算在袁九沐这里住下了，他说的也没错，条件再差还有战场差吗？
&esp;&esp;一上午的时间佘缑就看着袁九沐一边挑挑拣拣整理房子，一边嘀嘀咕咕和人打着电话。
&esp;&esp;“…都行都行，你看着办，”袁九沐和电话那头的人道，“你帮我选选……”
&esp;&esp;也不知道电话那边那人说了些什么，袁九沐无奈地叹了口气，“成成成成，我无所谓。”
&esp;&esp;佘缑就这么一脸好奇地看着，看着袁九沐眉头紧皱，又渐渐舒缓开来。
&esp;&esp;对方挂断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一个短信还没发出去呢，又一条短信跟着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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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说你……”
&esp;&esp;佘缑的话说了一半，而袁九沐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这边，对方把扫把往旁边一放，低着头就开始回复短信了。
&esp;&esp;佘缑将目光从那家伙身上移开，慢慢审视起了整个房子。
&esp;&esp;大厦商铺式房间有一点好处，就是楼层足够高，佘缑趁着袁九沐回复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