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是对捐款人的回礼，不如就让山晴使用我这边的名额，你们也省得再为费用操心。”

&esp;&esp;沉游川怔怔地望向他。

&esp;&esp;宴凉舟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送给投资人的名额排序会更靠前，山晴也能早些接受手术。”沉游川便能早日安心。

&esp;&esp;估计不光手术时间靠前，怕是义肢的材料和后续的服务都会大不相同。实验室向宴凉舟提供的名额，对标的肯定是那种大几千万打底的至尊专享。

&esp;&esp;还说什么对捐款人的回礼，背靠着宴家，宴凉舟的基金会会缺那一千万吗？

&esp;&esp;沉游川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esp;&esp;像是怕他不信，宴凉舟还进一步解释道：“因为这个义肢项目与宴家旗下的生物科技公司有合作，我现在算是这家实验室占比第二的股东。”

&esp;&esp;“这个免费名额就像是给股东或是合作公司的附加赠礼，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esp;&esp;能让山晴有更好的手术条件，拥有更适配的义肢，沉游川确实很难拒绝。

&esp;&esp;可是再加上森市房子的事。

&esp;&esp;——那天后他查到，买房的贾老板的家具厂是宴氏集团的四级子公司投资的工厂，只是从属关系太远大家基本不会关注。可赶在那个节骨眼上，对方身后站的是谁已经不言而喻。

&esp;&esp;眼看恩情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沉游川在感动和感激之余，不免也有些挫败、气闷和惶恐。

&esp;&esp;挫败在于懊恼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实在不知道还能怎样去回报对方，气闷和惶恐则在于——这是他这张脸能值得的价钱吗？

&esp;&esp;沉游川的思维渐渐发散出去。

&esp;&esp;果然，他还是去给“沉医生”立一个长生牌吧。如果对方尚在人世，就祝愿他生活顺利，福寿安康；如果对方已经往生，就祈愿他下辈子大富大贵，长命百岁。

&esp;&esp;至于宴凉舟，从此以后权当是这辈子卖给他了。以后宴朋友说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就算是对方对他贴脸开大说出诸如“不要笑，你笑了就不像他了”之类的话，他也忍了。

&esp;&esp;但他其实知道对方不会说这样的话，顶多是用眼神令他无法拒绝。就像现在，看着宴凉舟带着些期盼和忐忑的眼睛，沉游川心情很是复杂。

&esp;&esp;唉，还是那个问题，明明是施恩的人，为什么反而像是在偿还什么似的呢？

&esp;&esp;沉游川收拢心思，郑重地说：“那就麻烦宴老师了，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如果有用到我的地方，请一定不要客气。”他之后一定要想办法努力偿还这份恩情。

&esp;&esp;宴凉舟的眼睛亮起来：“你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