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了一点。
&esp;&esp;傅让夷打转方向盘,转弯后道:“现在不方便吃,等会儿我随便垫一点就行,不用管我。”
&esp;&esp;刚说完,一根薯条就递到了他嘴边。
&esp;&esp;完了。台阶都没搭好就直接蹦下去了。
&esp;&esp;傅让夷果然也愣住了。
&esp;&esp;“吃啊。”祝知希这下真自暴自弃了,别扭着找借口,“我这是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你可别想多了。”
&esp;&esp;“嗯。”傅让夷吃掉了那根薯条,“谢谢。”
&esp;&esp;不用。祝知希翻翻纸袋,又递过来一块鸡块,特地没蘸酱,道:“你喜欢的蛋白质,大教授。”
&esp;&esp;“这里面的蛋白质比我学生论文里的创新点还少。”傅让夷评价。
&esp;&esp;“那你吃不吃?”祝知希挑眉。
&esp;&esp;大教授妥协了。
&esp;&esp;薯条,鸡块,掰下来的汉堡,还有他掺着私心没换吸管的可乐……就这样一口一口,断断续续,两人像过家家似的,把纸袋里的快餐都分着吃掉了。祝知希的气性也一口口被吞掉,冷静不少。
&esp;&esp;他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在脑中复盘这两天的一切,也开始自我反省起来。
&esp;&esp;本来昨晚就很混乱,一上午直接去了医院,都没机会单独说点什么,又被祝则然横插一脚,把浑水搅得更乱。
&esp;&esp;还连累了傅让夷跟他一起应付这场闹剧。
&esp;&esp;他虽然在耍小脾气,却也不想让傅让夷为别人的话伤心。
&esp;&esp;谁让我喜欢他呢。
&esp;&esp;“其实……”祝知希咬着可乐的吸管,磕磕巴巴开口,“其实祝则然不是针对你,他人就那样,嘴巴坏得很,你别把他说的话放心上。”
&esp;&esp;“嗯。不会。”
&esp;&esp;说到这里,祝知希忽然发现,其实自己也很少对傅让夷说起他的家人,这样一想,他也不像自己说的那样坦诚。
&esp;&esp;“我哥他……有点神经质。”祝知希停顿了一下,犹豫了好久,最后轻描淡写地说,“我还没跟你说过,我妈其实很早就去世了,因为癌症。”
&esp;&esp;傅让夷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了一秒。
&esp;&esp;“我妈走的时候,我哥才12岁。”
&esp;&esp;那你呢?傅让夷心想,你不是更小吗?怎么不说呢。
&esp;&esp;祝知希仍在继续。他语气很平静:“妈妈生我的时候难产,就差一点出事,当时祝则然还小,很害怕,虽然后来抢救回来了,但还是给他留下了一点阴影。爸说他那天一直哭,妈妈让他抱抱我,他都是哇哇大哭地抱我的,怪吓人的,幸好没把我摔了。”
&esp;&esp;“我妈走之后,有一个和她关系很好的朋友,经常来我家,照顾我们,是个beta。”
&esp;&esp;说到这里,傅让夷大概就已经猜到了。
&esp;&esp;“他怀孕了。”祝知希说。
&esp;&esp;傅让夷:“beta不能受孕。”
&esp;&esp;绝大部分beta都没有发育出生殖腔,极少一部分有,但也基本不健全。胚胎着床也就意味着埋下一颗凶险的种子。能够顺利生产的微乎其微,绝大部分都是难产。生产时胎儿和母体都很危险,死亡率非常高。
&esp;&esp;“嗯,但也有很小的概率,他就是。而且他非常开心,说这是他和他丈夫爱的结晶,还和我们说,等小宝宝生下来会叫我们哥哥,我们都很期待。”祝知希说着,叹了口气,“结果生产时候出事了,大人小孩都没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