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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1 / 2)

&esp;&esp;只有待在她身边才能得一些安宁。

&esp;&esp;反手覆住她的手背,更多地贴着她,好像她也在贴紧他一样。

&esp;&esp;陈厌餍足地闭上眼睛,所有无法言说的暗涌都在这一刻销声匿迹。

&esp;&esp;冬天好冷啊。

&esp;&esp;可是没关系。

&esp;&esp;除了死亡。

&esp;&esp;没什么能将我们分开。

&esp;&esp;第13章

&esp;&esp;过年前最后一个周末,南蓁带陈厌去医院复查。

&esp;&esp;结果没什么问题。

&esp;&esp;她问医生那他怎么还会说疼和痒。

&esp;&esp;医生奇怪地看她一眼,“受了伤缝了针,这皮肉长起来也不是原来的皮肉了,会有这种感觉很正常。至于多久消失,看人。有的人不痛不痒,有的人几十年都还觉得不舒服。”

&esp;&esp;南蓁呆住了,“这么久?”

&esp;&esp;医生不想再给她解释这种问题了,挥挥手叫下一个患者进来。

&esp;&esp;长廊上,陈厌坐在单人椅的一端,低着头在看手机。

&esp;&esp;南蓁刚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他就发现她了。

&esp;&esp;他收起手机,起身朝这边走来的样子让南蓁有点恍惚。

&esp;&esp;她昨天好像梦见他了。

&esp;&esp;梦里他也是这样朝她走来。

&esp;&esp;长腿,宽肩,黑沉沉的眸子轻轻一笑,整个世界都跟着亮起来。

&esp;&esp;他拉起她的手,放在他脸上,依恋又乖巧地在她掌心里亲了一下,声音说不出的诱惑:我喜欢你担心我。

&esp;&esp;……

&esp;&esp;“南蓁?”

&esp;&esp;陈厌见她望着自己发呆,伸出在她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医生说什么?”

&esp;&esp;南蓁回过神来,眼神不自然地闪了闪,“哦,没事。”

&esp;&esp;她肯定是疯了,竟然做这样的春梦,对象还是陈厌。

&esp;&esp;她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esp;&esp;南蓁尴尬地低下头,转身往外走。

&esp;&esp;陈厌跟在她身后,“那我们回去吧,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esp;&esp;他话音一落,南蓁突然停下来。

&esp;&esp;他跟着停下。

&esp;&esp;“我还要去一个地方。”

&esp;&esp;“哪儿?”

&esp;&esp;石门公墓。

&esp;&esp;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

&esp;&esp;来时还晴朗无云的天,这会儿阴阴的开始飘雨了。

&esp;&esp;南蓁将怀里的鲜花放在墓前,照片上的南振国一如往昔慈爱地注视着她。

&esp;&esp;“爸,快过年了,我来看看你。”南蓁抚了抚墓碑上的清灰,唇角弯起笑来,“想我没?”

&esp;&esp;春节临近,公墓里几乎无人祭拜。

&esp;&esp;雨雾蒙蒙中,远处隐约传来的恸哭似有若无,只闻声不见人的场景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esp;&esp;陈厌看着墓碑上的中年男人,依稀看得出与南蓁肖似的神态,听说他生前是个温文尔雅的人,南蓁沉默时的侧脸和他很像。

&esp;&esp;南蓁的母亲在她出生不久就去世了,父女俩相依为命的十七八年里,南振国又当爹又当妈,给了她接近无限的宠爱。

&esp;&esp;祭拜完成,南蓁直起腰来与他并肩而立。

&esp;&esp;陈厌侧眸,她脸上一点淡若浮云的忧伤不细看几乎无法察觉,他不由放低了音量,“怎么想到带我来这?”

&esp;&esp;“你有地方去吗?”南蓁抬起脸。

&esp;&esp;薄雾在陈厌身后如水流动,一点细微的雨丝迷离了他的视线。

&esp;&esp;他像灰色天气的幽灵。

&esp;&esp;“你认识他么。”

&esp;&esp;她是说南振国。

&esp;&esp;南蓁很少有这样直接的时候。

&esp;&esp;“不认识。”陈厌说。

&esp;&esp;南蓁:“你妈妈认识他。很多人都认识他。他人很好。”

&esp;&esp;他现在才注意到她今天化了妆。

&esp;&esp;一点淡色的腮红,让她苍白的脸色看起来不那么憔悴,眼线画的不深,只是颜色选的过于生硬,与她平常柔软的眼神大相径庭。她淡淡凝望着墓碑上的中年人,刚才那种松弛的少女般的笑意消失不见,她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像个迷惘的边缘人。

&esp;&esp;看得出,她很爱南振国。

&esp;&esp;视线移向墓碑上面容儒雅的中年人,陈厌淡声,“看得出来。”

&esp;&esp;他话音落下,南蓁忽然又看了他一眼。

&esp;&esp;这一眼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锋利。

&esp;&esp;片刻,她转回眼去,声音低落,“可是我不好。”

&esp;&esp;“作为他的女儿,我似乎没有遗传到他的善良。”顿了顿,她仿佛在自嘲,声音里有一丝被迫的苦涩,“我比他心狠。”

&esp;&esp;陈厌面不改色,“或许,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心狠。”

&esp;&esp;他声音很轻,轻得几乎没有任何语气流露。

&esp;&esp;听在南蓁的耳朵里,却如一柄寒刃,薄如蝉翼的刀锋在雾中散发着无边寒意,如跗骨之蛆般从脚底爬到后脑。

&esp;&esp;似乎看出了她的惊惧,陈厌嘴角勾出笑来,只是笑意不及眼底,温柔和冷漠在他脸上辟出一道晦暗的分界,“我是说,你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样。”

&esp;&esp;这句话并没有起到任何安慰的作用。

&esp;&esp;南蓁甚至可以由此确定,他绝不像表面看上去的纯白无害。

&esp;&esp;冬日的山泉尽管清澈,但凛冽刺骨,冻伤在所难免。

&esp;&esp;陈厌他,大约也有瞒着自己的事情吧。

&esp;&esp;这样也好,这样就无须她一个人背着负罪感生活。

&esp;&esp;“陈厌,如果有天你发现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好,你会不会恨我?”

&esp;&esp;“不会。”

&esp;&esp;他答得太快了,有种孩子般天真的笃定。

&esp;&esp;“这么相信我?”

&esp;&esp;“不。”他说,“我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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