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于浩海,你说过不强迫我的!你又忘了是吗?”
&esp;&esp;方倾见他抓着自己的力气很大,拗不过他,索性坐到了地上,用自身重量拖着于浩海。
&esp;&esp;“别闹了,咱们先回洞里,先回去暖和一会儿……”
&esp;&esp;“回洞里干什么?!当着孩子的面我不好拒绝你,你就以为咱们和好了吗?”
&esp;&esp;于浩海握住他的双手手腕,拖着他在雪地里向前走,竟让方倾向前滑行了一段距离。
&esp;&esp;“你又想来硬的了,是吗?!”方倾仰着头,双眼泛红,冷冷地看着他。
&esp;&esp;“……我要被你憋死了,”于浩海转过头来,已经是很努力地压抑着他的暴躁,望着方倾的目光逐渐黯了下来,“我是一个各项机能都很优越、有正常需求,且非常爱你的alpha,你就忍心这么对我吗?你不怕把我憋坏了?”
&esp;&esp;“我以一个医生的储备知识告诉你,憋不坏。”
&esp;&esp;于浩海跟着方倾的后头:“你怎么知道?不要这么绝对,我都素了几年了,我觉得……我易感期到了。”
&esp;&esp;“……什么?”
&esp;&esp;“易感期!”
&esp;&esp;方倾无语道:“你还要不要脸了,一般alpha成年后都能安全地克制住易感期的躁动,除非意志不坚定或药物催动,你一个兵王克制不了易感期?!你耍无赖是吗?”
&esp;&esp;“真的!我觉得头疼,眼花,很难受……”于浩海脑筋一转,“是你那王八汤害得我!”
&esp;&esp;“滚蛋!你运动量大吃得多又出汗多,早给你挥发掉了!第二天早上你就没事了,这会儿想起王八汤来了!”
&esp;&esp;“反正我易感期到了!”
&esp;&esp;“我看你是发情期到了!”方倾生气道,“几年不见学会撒谎了,你易感期是每年9月末或10月初,离开四年,回来三次,每次都是这个时间段儿回来找我,这都12月了,你扯什么易感期?”
&esp;&esp;于浩海哈哈笑了起来,伸手搂着方倾的腰,俯身伏在方倾的肩膀上,冰凉的鼻尖戳进他的后颈处:“你记我的易感期干什么?是图谋不轨吗?”
&esp;&esp;“我懒得揭穿你。”
&esp;&esp;于浩海道:“我的时间很准时,不过……我发现你的发情期不是35号了,是生了黑崽以后,重塑了周期,对吗?”
&esp;&esp;方倾:“……”
&esp;&esp;“那现在是多少号啊?”于浩海有些期待地问。
&esp;&esp;方倾转身往前走去。
&esp;&esp;“不告诉我我就去问黑崽。”
&esp;&esp;“你烦不烦?!”方倾低头团了个雪球,气得扔到他的头上。
&esp;&esp;只是这一投掷,雪花在于浩海的耳朵处散开,方倾才看到他受伤的耳朵尖还有血水冒出来,忍不住走过去踮起脚,皱着眉看着那处。
&esp;&esp;“你这块儿不能沾水也不能弄湿了,”方倾伸手轻轻捻着他的耳垂,看那上面流血的地方,“你看你拱雪地拱的,伤口都裂开了。”
&esp;&esp;“这是阿满打的!”于浩海理直气壮道。
&esp;&esp;方倾白了他一眼,伸手捂了捂他的耳朵,让上面结晶的冰碴儿尽快化掉。
&esp;&esp;“那你怎么他了?你肯定还手了,快告诉我。”
&esp;&esp;于浩海不屑一顾,转身就走。
&esp;&esp;“带我去医院,或是诊所,你这里需要擦点儿药了。”
&esp;&esp;方倾追着他一直还想捂着他的耳朵,于浩海干脆蹲下,将他背到了身后,抓着他的手往前伸:“这就能捂上了吧?小矮子。”
&esp;&esp;方倾双脚离地,被于浩海背在身后,趴在他宽阔的背上,左手捂在他的耳朵上,感觉到他的耳尖慢慢渗出的血水,一颠一晃的,往村里走。
&esp;&esp;“背媳妇喽。”于浩海一步一个脚印,踩着厚重的积雪,吱呀、吱呀作响。
&esp;&esp;方倾忍不住往远处看了看,anl将领们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esp;&esp;“你的部下们都快急疯了,你倒没事人似的,”方倾有些担心,“真是太不像你了。”
&esp;&esp;一贯严肃谨慎的于浩海这么“玩”起来,甚至让方倾心里都没底了。
&esp;&esp;“我也会不顾外界眼光、不顾一切去宠你,这有什么难的,只为了你高兴呗,就像丁一劭对李哥那样,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去干什么,就算一事无成,可能还家庭美满。”
&esp;&esp;“可你不是那样的人,”方倾道,“我也没有那样要求过你。”
&esp;&esp;“是,可那时候我刚出师,对你是太严肃了,很多人看着我,想知道我对你跟对别的士兵,治军是不是一样严格,所以在外人面前,我甚至故意不给你好脸色看,或者干脆不看你。”
&esp;&esp;“我明白。”
&esp;&esp;那两年军中遍布了“不过是于总的儿子才得到提拔”,“果然是于总的儿子才能有机会”如何如何的论调,于浩海特别需要用一次又一次的胜仗,去证明自己。
&esp;&esp;“你很懂事,从来没在兄弟面前让我为难,”于浩海说,“唯一一次跟我当面顶嘴,也是以为我不去救王俊了,把anl军章扯了下来。”
&esp;&esp;当年退出anl,那令他们彼此都伤怀难过的“互写休书”事件,被于浩海以这么平静的口吻叙述出来,反而让方倾不自在起来。伤口已经尘封,他也早已痊愈。
&esp;&esp;“我们都有错,但也都过去了。”方倾道,“我刚刚给你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你可有评估一下,我这前anr中将给你的情报。”
&esp;&esp;就在于浩海的背上,方倾把他的想法全盘托出。
&esp;&esp;“殿下对涉及到王俊的事,一贯是冷血无情,当年保护王俊不利、害得王俊被俞格劫走的属下,全部被他仗杀,可赵云可侥幸活下来之后,殿下不但不怪罪他,反而第一时间让他回他的家乡,巴尔干。”
&esp;&esp;于浩海道:“我记得巴尔干地区是他出师以后去的第一个地方,远在塞伯利亚沙漠里。”
&esp;&esp;“是,我以为他是让赵云可去练兵,可这几年来,殿下因为四处找王俊,常常不在驻地,但赵云可,却非常规律地来回往返驻地和巴尔干,我不懂他在做什么,试图去查过,可那里我人生地不熟,他们说的又是地方语言,毫无头绪,我甚至怀疑赵云可要参政,才在驻地活动。”
&esp;&esp;“他这次直接带兵围上了驻地,参政没有这样的,”于浩海思索道,“既然是间断性地往返,说明巴尔干的确有诈,如果只是简单地汇报军情,不会在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