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知道!破壁球呗,于凯峰能整出什么科技含量的东西,”威尔逊走到球场里面,踢着地上的球,抬头往四周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难度,“把球拍拿来,我试试。”
&esp;&esp;“你的伤还没好,”凯文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被砸得鼻青脸肿还怎么跟艾兰相亲……”
&esp;&esp;“你给我闭嘴!”威尔逊从地上捡了个球往他身上砸了过去,“我现在想想你是不是故意提前跟王俊领证啊,就为了不娶艾兰!”
&esp;&esp;“那可不是,”凯文逊说,“我妈给我的首选也不是艾兰。”
&esp;&esp;“那是谁?方倾?”威尔逊玩味地笑道,“也是,嫁不到最爱的人,让儿子娶了对方的儿子也算得偿夙愿了。”
&esp;&esp;“你也得好好表现,让你爸得偿夙愿,”凯文逊笑着回敬道,“舅舅想当康斯坦丁上将的亲家,可想了很多年了,当年康上将可是最瞧不起舅舅了。”
&esp;&esp;威尔逊一顿,又低头去捡球要打人,凯文逊转身去到休息室,把自己的球拍扔给了威尔逊。
&esp;&esp;壁球室的玻璃门渐渐关上,威尔逊拿着球拍站在中间,突然有点儿紧张,对外面的凯文逊说:“我是第一次玩这个,你给我调小点儿!”
&esp;&esp;“好嘞。”凯文逊扳动室外操控键,零星几个黄色小球慢吞吞地从棚顶往球室里面扔,威尔逊打掉一个,要原地等几秒,第二个才缓缓地出现。
&esp;&esp;“你他妈的给我加快点儿!”威尔逊对门外的凯文逊骂道,“多来几个!”
&esp;&esp;噼里啪啦的,球渐渐地多了起来,个别球拍打不掉的,砸到头和肩膀上都有些痛,威尔逊渐渐有些吃力,被砸得有点儿冒火,但想到凯文逊那个痨病鬼都能挑战最高难度的,他又怕什么,而且他现在胸腔前后有护具包裹着,倒像是套了个保护罩,球打到他前胸后背时是自动掉落的,根本不用他挥拍防守。
&esp;&esp;“不错啊,”凯文逊站在玻璃窗前点评道,“第一次玩就有这水平。”
&esp;&esp;“那是,我身体本来就健壮,”威尔逊哼道,“比你强多了。再给我加!”
&esp;&esp;凯文逊去到门边,重新转动操控器。
&esp;&esp;这门是特质的电动感应门,只要三次输入不正确,就永远关闭,打不开;这壁球室里面可以调动的球,也有上千颗,可以源源不断飓风一般往里倾泻。
&esp;&esp;凯文逊恶作剧地想,此刻赛威在海上带着oga们玩,不到深夜是不会回来的,这门,给他牢牢禁闭,里面的球,掺和一些他喜欢的、特质的球,然后,威尔逊岂不是变成了永动机跑步机上的仓鼠,只能不断地挥拍打球,打个四五个小时,力竭而死……
&esp;&esp;凯文逊一双幽深至极的眼睛,泛着水盈盈的光,像秋夜里静谧的湖泊,是王俊最喜欢的模样,可这眼睛却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俊美绝伦,却又透着冷厉的寒光。
&esp;&esp;威尔逊迎来了劈天盖地的球量,速度和数量都多得如倾盆大雨,他也不得不调动全部精力去打球,十五分钟过去,他的头都被砸得发麻,手腕也一阵阵酸痛起来。
&esp;&esp;“不打了!”威尔逊喊道,“没意思了!”
&esp;&esp;“什么?”凯文逊朝门里面大声问道,“你还要再加?”
&esp;&esp;轰隆一声巨响,壁球室天花板同时打开了三四个小方格,黄色壁球如倾倒垃圾一般往下猛得砸去。
&esp;&esp;“妈的!不玩了!”威尔逊愤怒地把球拍摔到了门上,可他困在里面无处藏身,为了躲开砸向他的球,不得不又跑去捡起球拍挡着头,狼狈不堪地在地上挨了一会儿,门才慢慢地打开了。
&esp;&esp;威尔逊一个闪身冲了出去,对着凯文逊当头一球拍打了下去,凯文逊伸手一把攥住球杆,将拍子夺了过去,笑道:“这怎么玩着玩着还发火了?”
&esp;&esp;“你故意的!”威尔逊抓住了凯文逊的衣领,握着拳头要砸下去。
&esp;&esp;凯文逊顽劣地笑着,看着他并不躲闪:“打吧,打吧,我这没爹的可怜虫,打我也没人替我叫警察。”
&esp;&esp;威尔逊瞪了他一会儿,把他往后一推搡,松开了手。
&esp;&esp;凯文逊正了正衣服,脸上是不羁的淡淡笑意,将球拍装进了球袋里,穿上了外套,把球拍背在身后,往外走去,威尔逊紧跟其后。
&esp;&esp;“我问你,安德鲁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esp;&esp;凯文逊莫名其妙地转过脸,看着威尔逊:“你大哥不是死在oga的床上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esp;&esp;威尔逊沉默不语,他只是隐隐地觉得,凯文逊不像是他们之前熟悉的那个落魄痨鬼王子,倒像是隐藏了一个人格,可若是真的隐藏了另外一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esp;&esp;“我和父亲都觉得他死因很可疑,”威尔逊瞥着凯文逊,观察他的神情,“我哥死的时候才25岁,马上风也太早了点儿。”
&esp;&esp;凯文逊轻嗤一声:“你们都把那些oga大卸八块了,该问该查的也都问得差不多了,至于现在来问我?我那时才15岁,而且,他也是我哥。”
&esp;&esp;“哦,你也知道他是你哥啊,可你和塞西莉在葬礼上很冷漠,”威尔逊说,“特别是塞西莉,安德鲁最疼爱她了,她竟然一滴眼泪都没掉。”
&esp;&esp;凯文逊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极端嫌恶和痛恨的表情,只是一瞬,就又换上了若无其事:“那丫头忘性大,不记得了。”
&esp;&esp;“亲大哥的死,就能忘了?”
&esp;&esp;“亲大哥?”凯文逊讥讽道,“只有我和她是同宗同源的哥哥,别人都不算是多亲的吧?再说了,咱们王室消失的人还少吗?排行第三的卢瑟和第十一的孟敏,塔其舅舅的所有儿子,不都莫名其妙地夭折了么?”
&esp;&esp;听到这些名字,威尔逊不再说话了。
&esp;&esp;凯文逊站住了,打趣地问他:“而且,安德鲁死了,最大的受益人不是你吗?”
&esp;&esp;战功赫赫的安德鲁王子殿下意外身亡,赛威不得不从儿子当中再次选拔,最后才挑出了威尔逊王子带在身边,好好栽培。
&esp;&esp;“什么话,他是我亲哥!我能叫受益人么?”威尔逊咬牙切齿道,“我也不想接这个包袱,特别是,还得娶艾兰那个a不a、o不o的男人做老婆!”
&esp;&esp;凯文逊轻笑道:“王室的人联姻不都是政治任务么,包括统帅都不能免俗。”
&esp;&esp;“你也是么?”威尔逊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话。
&esp;&esp;“我也是。”凯文逊说。
&esp;&esp;到了深夜,威尔逊在床上辗转反侧,还是对凯文逊充满了怀疑,他打球的狠劲儿,挥拍的果决,能坚持打四十分钟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