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彦朝一下就醒了,哎哟哎哟地叫唤。
&esp;&esp;“你这像什么样子?”路长钧在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眉皱得死紧,“跟个废物似的,想把自己喝死在这儿不成?”
&esp;&esp;秦彦朝抹了一把脸,懒洋洋道:“路大少爷,咱谁也别说谁,前段时间你不也这副模样。哥哥我可是费心费力开解了你小半个月,怎么角色换一下你就这么粗暴?”
&esp;&esp;路长钧沉默。
&esp;&esp;秦彦朝说得没错,前段时间他因为白萦的事失魂落魄、心灰意冷,也像秦彦朝现在这样借酒消愁。看他那要把自己喝进医院的喝法,秦彦朝心惊胆颤,开始出馊主意。他想出来开解路长钧的方式就是给他找男人,路长钧成功被他恶心到,觉得人万万不能如此堕落,于是就回家接手家业了。路长钧还没死心,觉得以后见到白萦,好歹自己得是个杰出有为的干净男人,不然就彻底出局了。
&esp;&esp;虽然秦彦朝办的事是坏的,但结果是好的,所以在他给路长钧打电话的时候,路长钧还是过来捞了这位狐朋狗友一把。
&esp;&esp;“你欠的账我已经结清了。”路长钧劝他,“回家吧,秦家的少爷居然因为被冻结银行卡,付不出钱被扣在会所,传出去得叫多少人笑话?”
&esp;&esp;“笑话就笑话吧。”秦彦朝道,“你不懂,我这是避祸呢。”
&esp;&esp;路长钧皱了下眉:“你什么意思?”
&esp;&esp;“兄弟,你信我,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直觉特别准。”秦彦朝长叹一声,“秦家啊,要变天了。我那亲爹觉得自己能捞上一些,我只想守守老本,别到时候全交代出去。”
&esp;&esp;“有这么严重?”路长钧怀疑道,“我也听说了一些秦家最近的事,你那位归国的堂兄风头正盛,秦家这一代年轻子弟没一位比得上他的,秦持地位算是稳了,一高兴彻底不认外头那个私生子。这样看来,秦家的水反倒是越来越清了。”
&esp;&esp;秦彦朝这一代的秦家人水平相当,而秦持的私生子烂泥扶不上墙,这叫他那些兄弟都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导致秦家局势越来越乱。然而横空杀出一个秦眷书,真真正正在国外干起一番事业的人根本不是秦彦朝这些纨裤子弟能比的,秦持算是父凭子贵了,觉得秦家今后八成要握在秦眷书手里后,包括秦彦朝亲爹在内的秦家人消停许多,甚至暗暗巴结起秦持来,想要给自己多谋些好处。
&esp;&esp;“这水是看上去清,底下却浑得不行。”秦彦朝说道,“不过我也没什么证据,基本出于直觉,你要是不信,就当我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