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沈瑶瑶:“……?”
&esp;&esp;吃着久违的“家里味道”的晚餐,沈瑶瑶开心地在椅子上晃。
&esp;&esp;“还是家里的饭菜好吃。”
&esp;&esp;瞧着她坐没坐相的模样,沈清洄轻咳一声:“坐好。”
&esp;&esp;沈瑶瑶从得意忘形立马被打回原形。
&esp;&esp;吃到一半,她又凑到沈清洄这边,试探道:“对了,大哥,我今天把一个佣人给辞了。”
&esp;&esp;沈清洄头也没抬:“辞就辞了。”
&esp;&esp;沈瑶瑶眼珠子又转了转:“大哥,你就没有其他想问我的吗?”
&esp;&esp;沈清洄这下抬头了,眉峰微挑:“比如……”
&esp;&esp;比如乔枝!
&esp;&esp;沈瑶瑶一下子来劲了,把乔枝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语气愤愤。
&esp;&esp;“你说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不好好干自己的事,天天盯着别人。”
&esp;&esp;沈清洄早就知道了,不过愿意配合沈瑶瑶,他点了点头:“嗯,确实坏。”
&esp;&esp;沈瑶瑶得到认同,更来劲了,挺起胸膛像只骄傲的小孔雀。
&esp;&esp;沈清洄静静听她说,眼里偶尔露出些许思索神情。
&esp;&esp;等沈瑶瑶说完,他才缓缓问道:“你和商承简是怎么回事?”
&esp;&esp;话题跳转得如此之快,沈瑶瑶一愣,而后眼神飘忽,心虚之感油然而生。
&esp;&esp;她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都是假的,网友乱说呢……”
&esp;&esp;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拉完碗里的饭:“大哥我吃完了,先上去了,你慢慢吃。”
&esp;&esp;沈清洄嗤笑一声,溜得倒是挺快。
&esp;&esp;与此同时。
&esp;&esp;商家别墅,书房。
&esp;&esp;商父坐在椅子上,保养得宜却依旧能看出眼角的皱纹,胡子刮得很干净,面容严肃,自带一种身居高位的气质。
&esp;&esp;他与商景誉隔着中间的黑色办公桌对视。
&esp;&esp;商景誉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叫自己过来。
&esp;&esp;“爸,您叫我来有什么事吗?”
&esp;&esp;商父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景誉,我送你去国外念书吧。”
&esp;&esp;商景誉心重重跳了一下。
&esp;&esp;他看向商父威严的眉眼,艰难开口:“您……是什么意思?”
&esp;&esp;他在这边念得好好的,无缘无故为什么要把他送走,还是人生地不熟的国外。
&esp;&esp;且商承简如今已经醒过来,重新接手了集团事务,他要是现在被送出国,几年后国内是个什么情况谁能知道,以后想进入商氏核心就更难了。
&esp;&esp;想到这儿,商景誉心中一惊,似乎明白了商父的意思。
&esp;&esp;“是因为商承简吗?你想把我送走,为他扫清障碍?”
&esp;&esp;哪知这话一出,商父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沉声道:“什么商承简?那是你大哥!”
&esp;&esp;直呼其名,不尊长幼,看来妻子说的没错,这个孩子从小在乡野长大,礼仪方面欠缺得很。
&esp;&esp;大哥?
&esp;&esp;商景誉冷笑一声:“他也没有把我当弟弟!”
&esp;&esp;商景誉在商家的处境实在尴尬。
&esp;&esp;之前还好,现在商承简醒来,他上边压了一个各方面都强过他的正统继承人,心态能稳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esp;&esp;“人都说兄友弟恭,可是兄长不友,弟弟凭什么要恭?他对我是个什么态度您也看到了,您现在让我把他当哥哥,我做不到!”
&esp;&esp;商父没想到他还敢顶撞,声音更冷:“闭嘴!你这个逆子!”
&esp;&esp;商景誉不甘示弱地与他对视。
&esp;&esp;他第一次敢这么和商父对着干。
&esp;&esp;可是没多久,他就低下头:“抱歉,爸,我刚才有点激动了。”
&esp;&esp;好一会儿,商父才平复好心情,呼吸逐渐平缓。
&esp;&esp;对于这个儿子,他心情很复杂。
&esp;&esp;商景誉的出生是个意外,当年,他给了那个女人一笔钱,让她把孩子带走,要不是长子出事,他可能这辈子都想不起来这个儿子。
&esp;&esp;不欲再多说,他直接道:“不管怎样,事情就这么定了,我送你去国外念书,每月的生活费按时打给你,等你毕业,再给你商氏百分之一的股份,毕业后……如果没别的事,就不要回国了。”
&esp;&esp;如果没有别的事,就不要回国了……
&esp;&esp;这完全就是放逐。
&esp;&esp;第266章 校园文里的傲慢大小姐(32)
&esp;&esp;这个消息太突然了,也太沉重,商景誉接受不了。
&esp;&esp;“我拒绝!”
&esp;&esp;他对父亲的最后一丝幻想破灭,眼神又沉又冷:“商承简出车祸醒不过来了,你把我接回来,现在他醒了,你又迫不及待想把我踢走,我是一条狗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esp;&esp;商父脸色变都没变一下,向后一靠:“那你想如何?”
&esp;&esp;一副谈判的模样,似是早就料到这一幕了,等着商景誉谈条件。
&esp;&esp;不愧是生意人,理智的可怕,即使是面对亲儿子,都这般冷静理智。
&esp;&esp;某种程度上,商承简和他像极了。
&esp;&esp;商景誉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我不想如何,只想安安心心在国内念完书。”
&esp;&esp;说完,他转身向书房外走,顺手将门重重关上,似乎在发泄自己的怒气。
&esp;&esp;回到自己的房间,商景誉越想越难受,难受到呼吸都疼。
&esp;&esp;明明他和商承简都是商家的孩子。
&esp;&esp;可一个是金尊玉贵的豪门继承人,一个却连待在国内都不被允许,有家和没家没什么区别,谁都不欢迎他,像一条丧家之犬。
&esp;&esp;“赵江,喝酒去吗?”
&esp;&esp;商景誉心里苦闷排解不出来,给赵江打了个电话。
&esp;&esp;也许喝醉了就会忘记这些事。
&esp;&esp;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娱乐城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晃得人眼花,耳边的音乐震得心脏都跟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