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知花裕树马上反驳,“你就没收到过。”
&esp;&esp;波本:“……”
&esp;&esp;知花裕树拍板决定,“波本,你现在送我回去吧。然后明天你自己去警察本部做笔录。”
&esp;&esp;“你不去?”
&esp;&esp;“我怕警察。”
&esp;&esp;“我是坏人,我也怕。”
&esp;&esp;“我是领导,怕也给我去!”
&esp;&esp;……
&esp;&esp;诸伏高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退出医务室的。
&esp;&esp;他感觉到自己现在状态非常不对。
&esp;&esp;走廊上没有人,他单手松开勒得过紧的领带,快步走到尽头的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将冷水泼到脸上。
&esp;&esp;水珠沿着下巴滴落,滑至喉结,又跟随滚动的喉结向下,没入被扯开一颗扣子的衣领。
&esp;&esp;冬日的冷水凉得指尖发颤,但也只是让过热的大脑短暂冷却了一瞬。
&esp;&esp;诸伏高明垂下眼眸,怔然地看着自己的手。
&esp;&esp;是因为长达17年的找寻终于有了结果才会反应过度吗……
&esp;&esp;那确实是他,是小树。
&esp;&esp;就算发色变了他也不可能认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长那般模样。
&esp;&esp;他还活着,还活着。
&esp;&esp;活着就好。
&esp;&esp;诸伏高明回头看向卫生间的门,走过去将门关上,在黑暗里又一次将冷水泼到脸上。
&esp;&esp;太不对劲了。
&esp;&esp;就在认出小树的那瞬间,他的大脑就像触发了什么开关,浑身的血液再也不受控制,在体内肆意奔走,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宣泄口。
&esp;&esp;他拼命忍耐才没有显露异样。
&esp;&esp;那时候,他很想……抱住小树。
&esp;&esp;不只是抱住他,还想要亲吻、噬咬,甚至代替那个和他关系亲近的浅金发男人握住他受伤的脚腕,将他的脚心放在小腹捂热。
&esp;&esp;他会软软地叫他“高明哥”。
&esp;&esp;那样的画面只是掠过脑海便带起惊涛骇浪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