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蓝衣少女道:“这天池里的水,我舀去一罐子,也还剩下这么多,足够你们洗澡啦。我舀水去是要去救人,不比你们洗澡重要的多?再说了,本来也不是你的东西啊。”
&esp;&esp;玄女道:“你净讲歪理,三界之内谁不知道天池是西王母娘娘的,有种我等着,我叫西王母娘娘来。”说着抱着皮鞠跑开了。
&esp;&esp;蓝衣少女吐吐舌头,俏皮道:“我才没种呢,谁等着谁是傻瓜。”说着抬脚就要走,西王母一个闪身到她面前,将她拦住,正要说话,却先愣住了。只听“啪嗒”一声,手中的野花掉在地上。
&esp;&esp;蓝衣少女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道:“嘿,小妹妹,你怎么了?”
&esp;&esp;西王母抓住她的手,将它从眼前挪开,一见她的样貌,又愣住了。
&esp;&esp;蓝衣少女道:“你这是怎么了?”伸出另一只手摸她的额头,道:“莫非是生病了?”
&esp;&esp;西王母忙定了定神,拍掉她的手道:“咳,我没事,”又忍不住感叹道:“玄女怎么和你吵起来的?”
&esp;&esp;蓝衣少女道:“哦,你们认识啊。我方才在水边舀水,忽然头上一个皮鞠飞过来掉在湖里,我把它捞过来,不一会儿她就出现问我有没有捡到一个皮鞠。我就把皮鞠给她,自己继续舀水,她突然急了,说我是小偷,就这样吵起来了。”
&esp;&esp;西王母道:“原来是这样……哎呀,谁问你这个啦。”
&esp;&esp;蓝衣少女奇怪道:“那你问我什么?”
&esp;&esp;西王母比划着道:“你长得……你的脸……”
&esp;&esp;蓝衣少女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脸道:“我脸上有东西?”
&esp;&esp;西王母见她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心想这少女没见过旁人是不是,见她还在摸索脸上是否有不妥之处,眼皮一翻道:“不是啦,我是说你长得真好看。”
&esp;&esp;蓝衣少女脸一红,轻咳了两声道:“你也很好看,小妹妹,我还有要事,先走了。嗯,你比那个玄女讲道理,我回头来找你玩。”说这就要离开。
&esp;&esp;西王母忙拦住她:“你等等,你要救的人急不急?你不去,他马上就不行了?”
&esp;&esp;蓝衣少女摇头道:“那倒不是,我看这事也不是一时之功,经年累月的使劲都不一定行呢。”
&esp;&esp;西王母一拍手道:“那好,你留下来。”
&esp;&esp;蓝衣少女道:“什么?”
&esp;&esp;西王母道:“你方才跟玄女说,这天池的水是自然而生,不是我一人所有,这话原也不错。只是现在三界内都知道,天池是我的,要是让你就这么取走了,叫人家知道,我该被笑话啦。你要取走水,除非你能做到我的条件,要不然能打过我也行。”
&esp;&esp;蓝衣少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西王母,喂,虽说救人不急,可早一时使力,早一时功成。你就为了面子,要我耽误救人的的事情?”
&esp;&esp;西王母道:“面子是小事,可要是人人都知道我的东西这么好拿,我可就不得安宁了。我的东西又不止天池水,要是他们去偷我辛辛苦苦炼出来的不死药,那我可就损失大啦。”
&esp;&esp;蓝衣少女沉吟片刻道:“好吧,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esp;&esp;西王母想了想道:“我要你炼出一种我解不了的毒药来。”
&esp;&esp;蓝衣少女皱眉道:“这是什么题目?我只是粗通药理,你这分明就是……”她气鼓鼓的样子像只被抢了果子的松鼠,抱着胳膊跑到一边苦苦思索。西王母心中暗暗好笑,心想:“啊,她只粗通药理,必然炼不出,不过救人要紧,只要她一认输,我就把天池水赐给她去救人。”
&esp;&esp;她打定主意,只待蓝衣少女认输赔礼,便说两句场面话,赐她水去救人。谁知道蓝衣少女急的走来走去,千思百想,就是不肯认输。西王母心中道:“她怎么这么倔?要不我先说句软话?不行,明明是她来求我,怎么变成我求她了呢?”她心中甚是煎熬,却到底是有万年修行,面上稳得住。这时玄女奔了回来,西王母看见她摇摇手叫她不要出声,玄女看见蓝衣少女急得团团转的样子,心中大喜,遂一言不发立侍在一边。
&esp;&esp;蓝衣少女从午后苦思到半夜,嘴中不时念叨些什么,玄女已在西王母的示意下回了宫殿。西王母也在地上坐起禅来了,听她一番喃喃自语,皆是药理知识,偶尔也有旁的杂学,心中明白这少女说粗通药理只是谦虚托词,但若说要难倒她却也不甚可能,正暗自好笑,突然只听她“啊”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esp;&esp;西王母睁开眼睛问她道:“你知道什么了?”
&esp;&esp;蓝衣少女道:“我知道怎么炼出你解不了的毒药了。”
&esp;&esp;西王母心中不信,道:“哦?那你可要炼出来给我试过,才算数。”
&esp;&esp;蓝衣少女道:“你借我炼丹炉和熔炉,我炼给你看。”
&esp;&esp;西王母奇道:“你要炼丹炉也就罢了,要熔炉做什么?”
&esp;&esp;蓝衣少女道:“你别管,你借不借?”
&esp;&esp;西王母想了想道:“好吧,就借你使使也没什么。”
&esp;&esp;说着长唤一声“赤焰”,一只矫健的赤色豹子自远处奔来,停在两人身侧。西王母翻身骑到豹子背上,双手环住豹子的脖子,对蓝衣少女道:“你上不上来?”
&esp;&esp;蓝衣少女摸摸豹子的头,见豹子因她是西王母的客人,十分温顺驯服,便道:“自然是要上来,不然你骑豹子在前面跑,我却要在后面追,这也太累人了。”
&esp;&esp;她说完也跨上豹子,西王母道:“你可抓紧我,别给赤焰甩下去。”
&esp;&esp;蓝衣少女索性伸手环住她的腰肢,西王母道:“坐稳了!”说着一拍豹子脖颈,豹子立时放开四肢飞奔起来。那豹子速度之快如腾云,如驾雾,如风驰,如电掣,山间景物在两人身侧飞快的后退,不一时,周遭空气渐渐冷了下来,花草渐凋,树木枯萎。再过了一会儿,沿途出现了零星的雪迹冻凌,又一会儿,举目望去,目之所及皆是一片皑皑。
&esp;&esp;蓝衣少女坐在豹子上,望着这一路来在家乡平生未见的奇景,正暗暗感叹果然外面的风光美不胜收,突然视线之中,出现了一片鲜艳之色。她指着那处大声问道:“那是什么?”
&esp;&esp;西王母的声音从冷风中传来,道:“是我家,我们到了。”
&esp;&esp;西王母居住的魅婀宫,是一处高居昆仑山巅的木宫。整座宫殿都是用巨木制成,宫殿四周种满桃杏梨樱李等花树,交错纵横,成木成林。中有芳草,遍地奇花。此地有法术笼罩,只有春秋两季,此时正值春季,满树鲜花簇簇,清风徐来,落英缤纷。
&esp;&esp;豹子进了花树林之后之后就将她们放下,自己撒开爪子不知跑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