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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大娘子 第40节(2 / 3)

的病,你可有把握?”

&esp;&esp;“天下疑难杂症甚多,阿爹当日治好韩家小郎的哮症,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全。这位贵人费尽周折寻觅良医,想来家中娘子病症不轻,我并不敢保证治好。”季芷坦诚地道。

&esp;&esp;季母着急起来,“那你方才说得那样肯定?”

&esp;&esp;“这是咱们唯一能抓到的救命稻草了。”季芷握紧季母的手,目光坚定,不容季母犹豫反对,“咱们必须离开江州。朱家想要像耗死困兽一般耗死咱们,再留在江州,咱们只有死路一条!朱家用玻璃只怕攀上了贵人,咱们哪怕闹到刺史跟前,无济于事。唯有离开江州,才能保住咱们三个的命!”

&esp;&esp;季母唇齿轻颤,泪盈眼眶,“我、我以为咱们娘仨要渐渐好起来了……这是季家的根啊,季家的根在江州啊!”

&esp;&esp;“咱们必须走。”季蘅走过来,“离开江州,无论去哪里,在朱家人触碰不到的地方,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esp;&esp;季母逐渐被儿女说服,却忍不住望向供奉在侧间的牌位哭泣,季芷顾不得安慰他,抓紧季蘅的手,“等会你随我去书房,听我指使,我要寻出一些阿爹留下的笔记。当日朱家来抢夺时,我将阿爹的紧要笔记都藏了起来,你拿出来,念给我听。”

&esp;&esp;她叫季蘅念,因为眼前已经一阵阵地发黑,唯有一股精气神支撑着她不敢闭眼。

&esp;&esp;季蘅心急如焚,咬着牙点点头,季芷感觉到他的配合,稍微舒了口气,低声道:“好郎君,不怕,姊姊心里有数。方才陶家阿孃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里。她素来是想得偏、说得多,徐家娘子是位正派尊贵人,如果我猜测不错,你上一回,可真是遇到了咱们家的贵人。”

&esp;&esp;季蘅小心翼翼地道:“朱家攀上了贵人,徐家娘子家……咱们会不会连累徐娘子?”

&esp;&esp;他眼中满是纠结为难之色,季芷看他一眼,露出一点笑容,“不怕。若我猜测得不错,想要这位娘子为难,至少要是皇室宗亲。朱家虽擅钻营,短短几个月想要攀上宗亲,难!”

&esp;&esp;朱家所有,不过是钱而已,如今还多了项玻璃,更是生金蛋的母鸡。

&esp;&esp;但本朝几代皇帝对宗亲们都约束甚严,这只金鸡,一时半刻只怕没有宗亲敢出手抱住。

&esp;&esp;季蘅松了口气,扶着季芷去书房寻书,季母放心不下还要跟去,被姊弟二人劝住,却不肯去睡,季芷无法,只能托她去打点一下紧要的细软。

&esp;&esp;“若是一切顺利,咱们很快就会离开这了。”

&esp;&esp;季母迟疑一下,点了点头。

&esp;&esp;她自然舍不得从小与丈夫一起长大、一起经营、养育儿女的地方,可如今儿女都做下了决定,性命所系,她只能忍痛点头,心中悲伤万分,等季芷姊弟离开,她痴痴望着眼前的牌位,才觉悲从中来,不禁扑倒在地,放声大哭。

&esp;&esp;当日医馆、家里都被洗劫一番,然后为了季川、她与季芷吃药,仅剩的东西都当干净了,他们母子三人哪里还有能收拾的细软?

&esp;&esp;几件薄衣,季芷藏下的几卷医书、一筒银针,仅此而已。

&esp;&esp;若非当日季蘅挖参换来十金,那筒银针只怕要变卖了。

&esp;&esp;徐家一行人在收拾好的客舍中落脚,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天色已晚,他们落脚的地方还是顺利安排妥当。

&esp;&esp;虽然出来得匆忙,知道要在外头过夜,含霜匆匆收拾了些东西,将屋室中的枕褥换上自己带的,含霜轻声道:“委屈娘子一夜了。”

&esp;&esp;“带着你们出门,我就没委屈过。”徐问真摇摇头,这处地方到底是匆忙之下的选择,屋子不大,徐问真在榻上坐下,展开季芷的信,含霜忙将灯烛挑亮移来。

&esp;&esp;见通在一旁,一边替她打扇,一边忍不住伸脖子看,打眼一瞧,不禁赞道:“好端正清隽的一手字!”

&esp;&esp;季芷的字如其人,清隽、有力,颇有风骨,落笔处能看出十几年的功力,只可惜似乎虚弱无力,使字的骨力弱了三分。

&esp;&esp;见通不禁惋惜,徐问真摩挲着这字,睨他一眼,“你是自幼从学名师,临的是真迹,用的是宣州纸、湖州笔。字呢?”

&esp;&esp;见通讪讪低下头,不再出声,老老实实读信。

&esp;&esp;季芷倒是很坦诚,在信中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得清楚——这就能看出滴砚的本事,一个外来人,几日的功夫,打听出的竟然与事实八九不离十。

&esp;&esp;并且言明自己对疑难杂症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但她写明,她在医道水平绝不亚于一些当代理肺大家。

&esp;&esp;她还提到,朱家对他们有赶尽杀绝之意,且应该已经攀附贵人。

&esp;&esp;如果贵人愿意,她愿意跟随离开,为贵府娘子医病,如果贵人心有犹豫,她父亲留下的理肺方子,十金一张。

&esp;&esp;“可惜了。”徐问真轻轻感慨。

&esp;&esp;见通连忙看向她,徐问真道:“宝珠蒙尘。”

&esp;&esp;她将信在烛火上一绕,引上一点火星,含霜忙捧来笔洗,徐问真将信纸扔进去,又道:“铺纸研墨。”

&esp;&esp;见通连忙到案前研墨,并问:“是要去信京中吗?”

&esp;&esp;“这摊浑水,咱们徐家搅了。”徐问真扬眉轻笑,竟含三分意气,“我得快些告知父亲,免得父亲在京中浪费了动作。”

&esp;&esp;她父亲原本应该是打算搞一搞郕王,如今天赐良机,不利用上岂不可惜?

&esp;&esp;见通有些激动,意气风发地一挥手,“搞了!”

&esp;&esp;他毕竟年轻,骤闻季家遭遇,心中十分气愤同情。

&esp;&esp;只是自幼接受的教养便是万事以家族为重,他心中虽然气愤,有几个坏主意冒出来,还是强按捺住,打算先等姊姊的意思。

&esp;&esp;这会姊姊一张口,季家的事彻底有着落了。

&esp;&esp;他冷哼道:“我刚到时,那韩县令还想让他家郎君来与我搭关系,幸而那时我没看得上他,才没玩到一起。”

&esp;&esp;“你这尚书令的儿子,走到外头,在地方官员t眼里,就是活生生一块大肥肉。”徐问真有些疲倦了,眼睛却很亮,落在案上的信纸上,口中话语随意,“倒是场历练,能叫你学会如何看清人心。”

&esp;&esp;夜深宵禁,徐问真不是什么无法无天之徒,这信明日送出去不急,见通告了退,姊弟二人都睡下。

&esp;&esp;次日,天刚蒙蒙亮,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凌乱的敲门与脚步声,凝露皱眉起身打开屋门,还没说什么,便听到身后有动静,忙掩住门回身。

&esp;&esp;徐问真披着衣裳起身,眉心紧锁,“怎么了?”

&esp;&esp;含霜匆匆拎起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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