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洛基不需要,他有一橱柜的西装。
&esp;&esp;晚上十点,别墅迎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esp;&esp;“新郎这么晚还在外面转悠?享受自己的单身之夜?”
&esp;&esp;夏洛克闪进来时,洛基和托尔正坐在楼梯上砸核桃。
&esp;&esp;“实际上,我已经不是单身,而且我妻子还怀了孕。单身之夜这个步骤就免了吧——你忙吗?”
&esp;&esp;“那得看相对什么来说了。”
&esp;&esp;“嗯…一场新郎和神父的对话如何?”
&esp;&esp;洛基把核桃仁端起,跟着夏洛克上楼。
&esp;&esp;夏洛克掏出钥匙,开了他那间卧室的门。
&esp;&esp;像那个平安夜一般,两人分坐在棋盘的两边。
&esp;&esp;“仅仅是为了下棋?”洛基持白方先行。
&esp;&esp;“主要是想谈谈,但如果过于专注和你谈话,我会反射性想转身走人。”
&esp;&esp;“我以为你会说想揍我。”
&esp;&esp;“也多少有这个原因。”
&esp;&esp;夏洛克移动自己的象,“我应该感谢你,你能来,了却她一桩心事。”
&esp;&esp;“那实际上呢?”洛基一只手往嘴里送核桃仁,一只手操纵着马。
&esp;&esp;“我不想让你频繁出现在她面前,尤其是在没有我陪同的情况下。”
&esp;&esp;“你真小心眼。”洛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esp;&esp;“我只是在对潜在的威胁做出正当且必要的防备。”夏洛克有些重的落下棋子,锐利的目光刺破洛基的面具。“你知道是为什么。”
&esp;&esp;“我不知道,你已经和她结婚了,组成了一个…家庭,何必还这么患得患失,这会毁掉你们的生活。”
&esp;&esp;“别的什么人也许是的,但你不是一般人。”夏洛克吃掉洛基的皇后,“你很特殊,你们也很特殊。”
&esp;&esp;洛基把他的马斩下,默不作声地用指尖在棋盘画了一个圈。
&esp;&esp;“你们相识多年,你于洛夏亦师亦友,亦是家人,你理所应当占据重要的位置,你可以非常重要。”
&esp;&esp;【你可以非常重要,但不能比我重要。】
&esp;&esp;洛基在心里为夏洛克补全这句话。
&esp;&esp;洛基仿佛突然失了兴致,随意捻起两个棋子掷到地上,手扶着椅子从棋盘边退开。
&esp;&esp;“请回吧,我要睡了。”
&esp;&esp;夏洛克亦不纠缠,他站起身整理风衣,他走到门边时,洛基叫住了他。
&esp;&esp;“你赢了。”洛基抬头,他的半边身子落在阴影里,“看看棋盘。”
&esp;&esp;洛基失去了皇后,只要一步,夏洛克就能将军。
&esp;&esp;“但我们没有下完这盘棋。”洛基拿起自己的「王」,用指腹摩挲棋子,“戛然而止了。”
&esp;&esp;“你在那边,我在这边。你占优势,但没能消灭我。”
&esp;&esp;“你再也不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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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婚礼当日所有的乐曲都是小提琴奏,欧洛丝倾情提供,在谢林福特收音后在现场播放。
&esp;&esp;洛基穿着天主教长袍,作为一个牧师,他英俊的有些过分了。
&esp;&esp;伴郎演讲后,新人应该在牧师的引导下,宣读誓词。
&esp;&esp;当夏洛克和洛夏挽着对方走过红毯,来到洛基面前时,他啪的合上圣经,把十字架夹在里面。
&esp;&esp;夏洛克抬头,下意识箍紧了臂弯,洛夏戴着头纱,纯白的纱巾遮住了她的脸。
&esp;&esp;“我原本应该摁着圣经问,你们愿不愿意和对方结婚。但考虑到,新郎新娘双方实际上已经结婚了,法律意义上的,这是场先上车后补票的婚礼。我决定说点新鲜的,毕竟是大名鼎鼎的福尔摩斯先生的婚礼,理应有些戏剧性。”
&esp;&esp;托尔开始四处找自己的伞。
&esp;&esp;“如你们所见,我不是个牧师,实际上,我还是个…「异教神」?那我为什么会成为神父呢?背后的故事是这样的,这场婚礼中,我最应当行使的是新娘父亲的责任,又要有「神」,又要有「父亲」,于是我成为了神父。给我准备的稿子上,有一句是这么写的。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恐怕我不能保持缄默。”
&esp;&esp;华生的额头开始冒汗。
&esp;&esp;“夏洛克·福尔摩斯,婚礼的新郎。毫不客气地说,他是世界上最不适合结婚的人之一。在座所有人,无论亲疏,想必都见识过他的「通情达理」。总的来说,他是我能见过的,最讨厌,最粗鲁,最无知的人,彻头彻尾的讨厌鬼,任何人遇到他都是一种不幸。”
&esp;&esp;斯特兰奇的眉头纠成一团。
&esp;&esp;“他轻视美德,无视美,不了解幸福。抱歉,洛夏,直到现在我也不能理解你为什么会选择他成为你的丈夫,这简直是把自己绑在一艘甲板开洞的船上。伴郎在发言中说,从没想过夏洛克·福尔摩斯会结婚,那是因为他从没想过会有人真的爱夏洛克·福尔摩斯。”
&esp;&esp;玛丽默默绕到幕布后,还拿着一个空酒瓶,打算伺机撂倒洛基,却被人用眼神阻止了。
&esp;&esp;“更不要说是来自洛夏·奥莱特,我有幸认识的最美丽,最仁慈,最勇敢,最智慧的女性的爱。即使我如此看重你,即使今天对你如此重要,洛夏,我依然不能祝福你的婚姻。因为我不能认同你对伴侣的选择。”
&esp;&esp;远程监控的麦考夫让特工架起麻醉枪。
&esp;&esp;“但是,”洛基深吸一口气,透过层层叠叠的头纱,他和洛夏的目光朦胧相接,“现在我要祝福你。”
&esp;&esp;“夏洛克,我厌恶你的一切,却唯独敬佩你爱人的勇气和力量。如果她选择另一个人,我也许会欣赏那人的一切,却唯独不相信他会爱洛夏到永远。”
&esp;&esp;“而她最该拥有的,恰恰是你给予她的爱。当我说,你值得这个女人,这是我能表达的最高称赞。”
&esp;&esp;洛基从袖口里拿出一枚白色西洋棋,压在了圣经上。
&esp;&esp;“我应该让大家紧张了,这并不是虚惊一场,我确实是会在这种场合大闹一场的那种人,实际上我说不定真的会干。”
&esp;&esp;那是一枚国王棋,夏洛克把目光从棋子移到洛基脸上,洛基噙着笑,一如往常。
&esp;&esp;“但不是今天,不是在洛夏的婚礼上,今天我要做的,是